但他并不认同夏潇所谓的像,也并不觉得鱼幼和那位故去的郡主有相似的地方。更不喜他因为两个人有相似的地方就随意的将另一个人视为替代品的这种行为。
这或许是他那晚打夏潇的主要原因,打鼾其实次之。
“你为何想要知道自己像谁?”严修颜冷硬的语气不自觉柔软一些,“这重要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鱼幼冷不防严修颜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哑然。
她和严修颜的交流,大多都停留在表层,而严修颜刚才所说的话,很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感觉,这让鱼幼不由得他慎重起来。
她想了一下,道:“其实,这对我不重要。我知道我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的。”
“但,我像谁,对夏潇很重要!”鱼幼又补充,“因为我要给他送个礼物。”
严修颜:“……”
罢了,她已经说的这么直白,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是送礼物,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严修颜冷声道,说完,将视线转向旷野之中,不再分给鱼幼半个眼神。
鱼幼不料他忽然又变了脸色,也不知自己那句话惹恼了他,便也噤了声,在一边站着。
远处的草木此刻已经不是黑黢黢的了,它们整个跟暗夜融为一体,更加吓人,周围一点人声都没有,安静的可怕。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三月这时候也凑了过来,紧挨着鱼幼,嘀咕道:“小姐,这里晚上怪吓人的咧!”
鱼幼这才恍然意识到:这夏潇蹲的时间也太久了吧!
太反常了。
她转头看向严修颜,严修颜也正好看过来,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疑之色。
鱼幼道:“坏了,我们赶快去看看!”
几人将马拴在路边的树上,一起向夏潇最先进去的灌木丛里走去,他们一边走,一边喊,“夏生~夏生~”——这是夏潇作为家仆时候的名字,不过一路上都没有怎么用过。
找了将近半里地,只找到两个昏迷不醒的保镖。
而夏潇失踪了!
严修颜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药瓶,凑到保镖的鼻子跟前,过了没多久,那两个昏迷的保镖醒来了。
“他人呢?”鱼幼赶紧问。
两保镖四下看看,眼中俱是迷茫,鱼幼又道:“你们不是陪他方便去了吗?他人呢!”
听到方便两字,两个保镖才有了反应,他们似乎回忆起了某种不太美妙的气味,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鱼幼此刻既焦急又生气,刚才听严修颜说保镖已经跟着去了的时候,她还心想这两个保镖还挺机灵,没想到能力却这么差,要不是有他俩个跟着,大家也不会这么大意。
“快说话,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语气冷冽,责备的态度很明显。
“刚才他就在草丛里方便,”一个保镖道,“我们两个就在两边守着,他好像吃坏肚子了,忽然间,我们闻到一股奇臭,我们还以为是他放的,就没有太在意,结果,没成想那竟然是迷药……”
鱼幼:“……”
“你们晕过去之前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严修颜问。
保镖摇摇头:“没有。”
将保镖置于荒郊野外,只掳走了夏潇,这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不知道是何居心?
天越来越黑,鱼幼心里越发焦急,现在几个人里,能出主意的也就严修颜,鱼幼不由看向他,而严修颜向来淡漠的脸上也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