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他爸在美国玩游艇,他妈在澳门打麻将。
他看向了任川,“你呢?怎么也不见你的家人?”
任川沉默了一瞬,在心里给老父亲任东升点了个蜡,张口就道:“我小时候就没有妈,我爸三年前就去世了。”
江桓摸了摸他的头,“节哀。”
“没什么。”任川越来越入戏了,几乎要把自己的眼泪给说下来,“实际上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在大城市里孤苦无依地漂泊着,就仿佛是流水上的浮萍,在哪里都没有根,只能随波逐流,漂到哪里算哪里。”
江桓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又想到他可怜的身世,还胃癌晚期,就只能一个人默默前往医院等待死神的降临,然后被送入焚化炉,成为碳基无机质,最后不知道被洒向哪里,连个墓碑都不会留下。
“以后……”江桓一下子就捏紧了手里的水杯,发出了声音,“让我……”
任川希冀的眼神亮了起来,成了成了,苦肉计就是好使。
江桓猛地把任川的脑袋抱在怀里,无比深情,“喊哥。”
任川的脑袋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还有点懵:“……”
怎么有点不太对的样子。
江桓抱着他的脑袋,大声道:&ot;以后我就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ot;
任川企图解释,“大哥,不是这样……”
江桓热情无比地答应了一声,“哎!”
任川:“……”
越描越黑。
江桓祖上是东北出身天生就喜欢被人喊大哥,看着任川就像看着自己的小弟,任川受不了那样的眼神,放弃了什么,只说:“我饿了,去吃饭吧。”
他们拿起饭盒前往食堂,经过医院大厅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喧闹,“不行!你不能走!你把我爸治死了,你要给他偿命!”
任川和江桓互看了一眼,医闹?
声音从医生办公室里传来,七八个各型各色的男人围在门口,有蹲着也又站着,还用凶狠的眼神盯住过往的每一个人,不让任何人靠近。
江桓手里拎着饭盒走过去,立刻就有人挡住他,“干嘛?”
“找我的医生。”江桓说,“怎么,你也来治病?”
“不行!”男人呸了一声,恶狠狠的,“现在里面不让进!”
“没听说专门给医生办公室招了保安啊。”江桓的口吻很随意,试着往前走了两步。
男人狠狠一推他肩膀,“滚开!”“
江桓趔趄了一下,任川的魂儿都吓得要飞走了,他妈的,他肝癌晚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