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了一条缝,付莳张望了一眼,悄悄地关上。
晨曦穿过落地玻璃窗,直接将整个餐厅厨房一体的空间照耀的异常敞亮。
他走到餐桌前,极轻地搬动餐椅,缓缓地落座。将刀叉团在餐布中放到一边。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捏着一块三角形的三明治,毫无意识地放到嘴边。香味聚集在鼻息处,牙齿和舌尖得到号令便开始咀嚼。
对面另一半三明治正在静静地等待那一个人的笑脸,这心情就如同某人在餐盘上特意绘出的图案一样。
只是半小时过去了,付莳手下所有的食物已经全部去了该去的地方,手边的报纸已经被浏览了两遍。
“周尔
这几天辛苦了
记得吃早餐
”
付莳留下一张字条。
他朝周尔的房门口回望了一眼,视线所到之处没有动静。他转过头走进自己的房中,换了一身衣服,轻手轻脚地开门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又上了地上二层。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与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摩擦的声音。
“谁穿拖鞋没点素质?”
“抬点高度不行么!”
周尔被声音惊醒,起床气很大,随着意识的清醒,她额头冒出了不少冷汗。
“?肚子好痛!怎么回事?”
“不是吧,来例假了?”
周尔猛得坐起,长发挡在脸上。她顾不得乱糟糟的模样,惊恐地摸了摸床单。
“湿了!麻烦!”
她慌乱地站起身,掀开被子的时候,明晃晃显露出暗灰色的床单上一大块暗紫色的水渍。
“这才几号,真是的!”
周尔看了一眼左手手指,下意识伸出右手将头发撩到脑后。她脸色苍白气息娇弱,在原地踉跄了几次。耳鸣后,眼前渐渐暗了下来。她只得摸着墙,步履不稳地挪进洗手间。
“嘭~”地一声,洗手间马桶旁的置物架连同她一起掉落下来。
声音传到房外。
拖鞋开门进入,扫视了一眼屋内后,缓缓地推开洗手间的木门。
地上零零散散滴落了一些血迹,马桶里全是红色液体。
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没了意识,她丝质的睡衣也沾染了一些鲜红色的痕迹。
拖鞋犹豫了片刻。
女人的身体有些抽搐。
他阴沉着脸将女人抱起,放到房中的躺椅上,随手打开窗户。而后,匆匆地跑下楼拿了一个医药箱,还有一个小箱子,步履凌乱地闯进房中。
他在女人的鼻息处试了试,在脉搏处探了探。
“这样下去要休克了!”
他迅速将躺椅放倒一些。打开箱子的电源,将吸氧管插入她的鼻孔内。随着,吸氧机滚动的气流不断涌入,周尔轻咳了一声。
眼前这人凝视了片刻,非常熟练地在周尔手背处扎了一针。
“输液,对经期综合症最合适。”
“你懂得好多。”
周尔奋力抬起眼皮。
“好好休息。”
“你给我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