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扉一听要去大院吃席就有些不乐意,情绪都挂在脸上,岑越说:“有我在呢。”
“要是、要是,他欺负越越呢。”
齐少扉闷闷不乐不开心。
岑越:“谁欺负我?齐少修吗?”
然后冷笑一声,“我正盼着见见那个小胖子!”
婚礼当日,拜堂的时候岑越见过齐少修,当时不知道瓜葛,言语还算是客气,形容‘高高壮壮’的小男孩,这会话风就变了,成了小胖子了。
可见岑越和齐少扉的感情增进。
“有我在,不怕。”
齐少扉是崇拜目光看越越,越越怎么这么厉害呀。岑越很受用,其实他也没想好怎么‘对付’齐少修,毕竟说起来齐少修十一岁,还是个小孩——
可他家阿扉才五岁!
所以说起来,还是齐少修不是东西。岑越磨牙想。那小子最好乖乖的,别惹到他们跟前,不然管他几岁,让他好好会会。
天越来越长,傍晚时余光落在院子里。
岑越陪着阿扉玩了一会挑棍子,上次回门,铁蛋的棍很是宝贝,只借他们玩了玩,一颗糖算作租赁费用,末了回去时,铁蛋就要走了一把棍。
齐少扉还挺眼馋的,不过当时装的很大人,并没有表现出来。
岑越后来知道是刘妈妈教的,说三朝回门陪郎君回去,不能太小孩子气了,要大大方方的给郎君撑脸面。
齐少扉都记着呢。
于是拔下的那几颗竹子,岑越买的做木货工具都在,顺手就给阿扉做了一把,两人一道干,阿扉磨过衣架,那会做的很熟练,岑越还做了个盒子装竹棍,本来打算盒子刻个‘阿扉’两字。
结果作罢。岑越是理直气壮想小岑越不识字,肯定不成,实际上是阿扉笔画太多了,算了。
于是改给盒子刻了个星星。这个简单。
齐少扉收到礼物可宝贝了,很是认真的擦了擦,拿着去了书房。岑越第一次迈进书房,跟他想的不一样,里头书架没多少书了。
梅香提起来就带气,“前头都搬走了,说三少爷现在用不上,四少爷正上进,书这是稀罕东西,别浪费了。”
可恨的紧。
主要是齐老爷发的话。
小院就不敢反对。
时下读书科举对寻常人家来说很是艰难,资源稀缺,一是书籍,二就是授课老师。古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见拜师的重要,进了师门,才会倾囊相授。
启蒙上私塾这类,那不算正经老师,称夫子。
就是小地主家庭的齐家,当年供齐少扉读书,市面上买的书不提,许多书本还是许家送来的手抄本,可见外面不流通,比较稀罕。在齐老爷观念中,三儿子现在不中用,那些书摆着浪费,不如让四儿子看,没准家里再出个苗子是不是?
可惜——
“可惜四少爷不是读书的材料。”
梅香和刘妈妈一样,都是说可惜,可脸上都是高兴。
齐少扉懵懵懂懂的不在意什么书不书的,现在就捧着他的木棍匣子,高兴的郑重的把他放在架子上,回头跟梅香说:“阿扉亲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