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培一时怔住,这样的宁靖,她只在沈年华身边看到过,记忆中,除了在沈年华身边,他整个人都是嚣张且浮躁的,有着不可一世的狂傲表情,整个人像是一团熊熊的火焰,不分场合的随时随地燃烧着自己的热量。只有在沈年华身边时,他才会收敛自己,敛尽身上的光芒,仿佛为下一次的绽放蓄力。她轻轻地说:“可是宁靖,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爱你。”她说着,眼泪就滚了下来,这次真的流了下来,心里发酸。她何尝不知道此人就是个混蛋?还有谁比她更清楚他的混蛋之处吗?可她就是爱上他了怎么办?她就是像飞蛾扑火一样就是对这个混蛋感兴趣。眼泪像滴在她的手背上,像绽开了一朵晶莹的花。她不知道他是好友的男朋友么?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道德的么?她不知道这个混蛋爱的不是她么?她知道!开始只是玩玩,这一次却真的把自己的心搭了进去,搭在了这个混蛋身上,哪怕到现在,自己想要报复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和他上床,想得到他。光是这样想着,她身体就一阵轻颤,身体里突然涌出一阵热流,打湿了她薄如蝉翼的底裤。她确实贱,她就是犯贱!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这些问题。她抬起头,擦去了眼泪,对他柔柔一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手指无意地在他掌心微微一勾。宁靖被她这一笑勾的心痒痒的,这样的她就像一朵雨中的白莲,惹人怜爱。已经快一年了,他都一直把心思放在工作中,完全没有找女人,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被她这样一勾,心底的邪火腾一下就上来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没差,意志力再强的男人,在遇到女人勾引的时候,都会失守。正值夏季,身上衣服本来就穿的单薄,宁靖裤衩很明显撑起了帐篷。他有些尴尬地推开她,“陈培,你别这样。”陈培却拉着他的手,从自己的裙摆下面伸了进去,将他宽大的手掌覆在自己两腿之间最柔软的地方。宁靖手一摸到那里,就发现里面已经是汁水泛滥的不成样,手隔着她的小内裤就捅了进去,捅的她浑身一颤,嘤咛一声,整个身体软了下来。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期间因恨宁靖和沈年华,又因工作缘故,和几个客户做了几次,可也是露水姻缘,一夜情或几夜情的那种,频率并不高,下面早已痒的像蚂蚁啃咬一般,急需要宁靖闯进去横冲直撞一番,给她通一通。宁靖在粗糙的指尖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突然就拿了出来,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陈培呻吟了两声,被他看的突然就叫不下去了,嘤咛一声,坐回了床上,泪盈于睫哀怨地看着他。他笑着说:“陈培,你就只会用这样的方式留住我吗?这样的方式是留不住我的。”陈培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扇了一巴掌,脸羞恼的通红,咬着牙愤恨地说:“宁靖,你会后悔的!”宁靖脸色一沉,“陈培,你聪明的话,就知道应该安安静静的过你的日子,不要想一些你不该想的东西。”陈培冷冷一笑,淡淡地用漂亮的手指弹了弹手背上的泪珠:“宁靖,如果我天天去你公司闹……你觉得你这个总经理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吗?”她慢悠悠地说:“宁靖,你要知道,不论我做什么事,都是你逼我的。”宁靖阴沉着脸色,突然笑开了,起身揉了揉陈培柔顺的短发,“走吧,照顾了我一个晚上,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吧!”他打开房门,换了鞋子,牵着她离开,就像当初牵着沈年华的手。他大步走在前面,陈培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在后面艰难的跟着。她突然用力甩开他的手,“宁靖,你什么意思?”宁靖撒娇一样地笑着说:“你不饿啊?我一早上没吃东西,饿死了,快走,我带你去吃好东西!”说着就拉着她坐上自己的车。她系好安全带,淡淡地说:“这不是某人的专坐吗?怎么?舍得让我坐了?”她顺手翻着车上的一些碟片,里面都是一些老牌的摇滚乐队,随手一扔,宁靖脸一黑,又笑了,眼底闪过阴沉的神色。只是表面上两个人都装的若无其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没有威胁,没有争锋相对。陈培突然问:“中秋节快到了,你打算怎么过?”宁靖一愣,心里忽然就想起了沈年华。往年他一直和她一起过中秋节,两人开着车到南湖边的石头上坐着吹风,啃着月饼弹着吉他。有一年正值周末,她在他的劝说下赶回家过节,上午他送她到的机场,晚上的时候就一个人落寞回来,他站在机场等了她好几个小时,才看到泪流满面失魂落魄的她,她抬眼无神地看着他,冲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安然睡去。后来他问她怎么回事,她却死不开口,后来问的急了,她才说:“就是……看到别人一家人过节,自己却像个客人一样坐在那,好多余哦。”他随口道:“你呢?”“我?我回家啊!”陈培打开了音乐,一边听一边说,声音有些低低的:“我去年没回家,今年想回去看看。”宁靖想起昨天晚上,苏林对苏遇说的,中秋节让他回家过,如果苏遇回家,那个小丫头今年大概是一个人了吧,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家过节,她家那么远,应该不会吧?她那么怕孤单的一个人,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憋着,苏遇不知道的吧?归心似箭苏林仍然住在苏家大宅,那豪华的门,巨大的花园,就像童话中的城堡那样美丽,可苏遇一走进这个华丽的房子,整个人就沉寂下来,就如她回到自己的家时一样的表情。苏林却还是一直抱着苏遇嚷嚷着中秋节一定要回家之类的话,眼泪糊了一脸。苏母本来在看到女儿满脸泪痕的时候,脸黑的可怕,正准备发作,听到女儿哭着说出的话,竟一时没有了言语,和阿姨一起扶着她上楼,没有说什么。苏父听到声音,从楼上下来见他们这么晚才回来,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淡淡地开口道:“这么晚了,既然回来了,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家里的阿姨极有眼色地上来热情地说:“是啊苏遇,回来就住下吧,房间早早就整理好的,我每天都打扫。”楼上的苏林还在闹,苏母急的一边骂她一边心疼地给她倒蜂蜜水,又叫阿姨给她去煮醒酒汤。苏遇抬眸看了楼上一眼,沉默了会儿,点了点头。苏父似乎跟他关系疏离惯了,一时竟不知要和自己儿子说些什么,对沈年华温和地笑了笑,对两人说:“太晚了,早点休息吧。”这还是她第一次夜宿苏家,阿姨带着她上了三楼,是一间客房,房间倒还敞亮,装修的非常简洁,中间摆放着一张双人大床,床上铺着粉白色的薄被,她往上面坐了坐,非常柔软。过了好一会儿,楼下才安静下来不再折腾,楼下的等都关了。她作息时间向来规律,现在已是深夜一点多,实在困的厉害,便脱了衣服钻进浴室里冲洗了一番,出来时只用浴巾裹了身体。她打开浴室门,吓了一跳,苏遇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的房间,正坐在床上双眼发绿的看着她身上裸……露在外的嫩白肌肤。“你怎么过来了?”她嗔了他一眼,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里面的护肤品,一边往脸上抹着一边问,“你房间不是在对面么?”苏遇抖了抖床上的一件纯白色衬衫,不怀好意地笑着:“给你送睡衣来了。”他这样一笑,她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顿时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色狼。”此时的苏遇与在外界的他完全不一样,笑嘻嘻的像个偷糖吃的孩子,挥着爪子扑过去,“大灰狼要来吃了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