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佩心晃晃悠悠的。这洛家和容家本身离的不远,行不到几公里也就到了。当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佩心掀帘而下,扶着马车夫下了马车。却被马车夫一把拉住说:“佩心,你还真不客气,本大少爷亲自送你回来。你却说声再见也没有吗?”洛子豪生气的说。
“唉!怎么是你。你还说呢!唉!可怜我的马车夫呀!他要走着回来了。然后再送你回去。”佩心看看子豪直摇头。
“佩心,佩心,你回来了。可想死奶奶了。”容太夫人年岁大了,经常想念孙女,才几天没见,就天天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笑眯眯地说,“我呀!知道你就回来了,想让你在回来的那一刻,第一个见到奶奶。奶奶可等了好几天了。”
“子豪向奶奶问安。”子豪行礼。
奶奶看看子豪笑说:“子豪,平时里你看见奶奶也不太爱搭理奶奶,是不是想当我的孙女婿,对我客气起来了。”
“奶奶,你怎么这么说,那次不是看见您老人家,给你请安问好。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次进宫掉进荷花池,是我给救起来的。怎么算,我也是您的救命恩人呢。”
“奶奶,你什么时候掉进过荷花池,洛子豪你别看我奶奶得了失忘症,你就随便胡说。”
“你才胡说呢!佩心,奶奶才没失忘呢!记得可清楚了。”奶奶回忆状,“那天我跟踪你大娘,看她鬼鬼崇崇的离府去皇宫,谁知被她发现了,我才不小心掉荷花池。还好子豪路过,救了奶奶呢!佩心,奶奶做主,把你嫁给奶奶的救命恩人了。子豪,挺晚了,你就留宿在容府吧!”
“奶奶,不方便吧!人家很忙的。对不对。”佩心向子豪使眼色,让他与她配合。
“不忙,不忙。奶奶,我想陪你说说话。”子豪扶着奶奶进到内堂,两人有说有笑,酷似一对奶奶与孙子。
姚依琳接到容府的信,索性让子豪留宿在容府替容太夫人准备寿宴的事。子豪倒也是尽心尽力。忙前忙后,天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一天闲来无事,在花园练起了剑,剑随风舞,花随歌行。子豪耍起了剑法,剑气闪着寒光。心中似有忧愁无法排解。佩心看到子豪整天笑嘻嘻,与家人打成了一片。怕这样下去,自己可真要嫁给他了。趁着奶奶睡着了,找个了机会向子豪逼问:“看剑!”佩心举剑杀来,子豪一个回身,手随剑剑起剑落。佩心迎面还击,剑剑直击子豪要害。子豪武功在佩心之上好多,剑剑退让。佩心剑剑直逼。子豪一个旋风转身,说,“佩心,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以你的武功能打赢我吗?还是对我有深仇大恨的。怎么剑剑都想刺中我的要害。是不是因为我对孔顺文的刺激,让你看到了他本来的真面目。你才对我狠之入骨。相让我死呀!”
听到洛子豪的话,佩心稳稳地收住了剑,一个回身收了剑,把剑放到了身后。转扔给绿茶,淡淡地说:“没有,就是好久没练剑了,想试试你的剑法。”
子豪把剑放入剑壳说:“佩心,你反正也找不到适合的人嫁了。不如就嫁给我吧!”
听到洛子豪的话,佩心大受刺激:“你个混蛋,就知道占我便宜。还好,奶奶的寿辰就是明天了,明天过后本小姐就不用看到你了。”
“容佩心。你还我娘。”锦玉像疯子一般举着一把大剑还是生锈了的,就直直的冲杀过来。剑比她身重,还没近前,就摔倒在地,口中还不住的大骂:“都是你,从小你就是我的克星。小时候因为你被绑架,现在因为你,连娘都回不了府了。”
“正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还有点脑子,你是连脑子都没有。就这样拿了一把青铜剑,比你长得还高,比你还重,你就冲杀过来。要不是我们有意放过你。你恐怕要到阴曹地府与你娘相见了。”洛子豪冷霜的脸,口吐冷霜的言。
“姐姐,你没事吧!”佩心见锦玉摔倒在地上,手中还不放过那把剑,想尽办法想把剑拿起来,再来刺杀自己。她明明没有这个能力,也伤不到自己。但大娘回不了府,的确也是自己所引起的,这锦玉从小就是离不开娘的,自己也没什么主见。一味的骄横与刁蛮。“姐姐,不要剑了。你起来吧!”
“你才贱呢!不没跟人成亲呢!就住到人家家里了。连自个家里也不住。”锦玉数少起佩心来,也不起身,宁愿趴在地上死死抓着剑。
“比贱那有你容家大小姐贱,手里还拿着剑。口中还喊着剑剑剑。你妹妹什么都比你强,你样样都不如人家。她想住谁家就住谁家。谁家都喜欢她。你呢!除了容府,恐怕是没到人家家时住过吧!想见,你有多么让人讨厌,人人都不喜欢你。你倒还数落起人家的不是。你别剑剑剑了。好好回自己的房间,好好反思。好好拿镜子照照。看看你的样子,整个一个剑剑剑。”子豪数落起锦玉来,让佩心都看得目瞪口呆。锦玉长这么大也没被人怎么数落过,眼泪忍不住刷刷地往下落。憋着嘴,忍了好长一会,“哇!”的大声哭了起来。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不时的擦眼泪。
佩心不知所措,以锦玉的性格,这会子劝她,必是自讨苦吃。
“佩心,走。我们去看奶奶。不要理她。”子豪强行拉着佩心离开,“不用理她,她等下就好了,你越理她她越闹你。”
没想到,这家伙对耍起赖来的女孩子还真有一套。这套功夫怕是在雅兰那学的吧!一想到这,佩心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就有酸涩起来,莫名的恼。
……
佩心一大早就帮奶奶梳妆打扮的跟老寿星似的,穿着布满寿字的锦服,宝蓝打的底绸。跟着绿茶和府里的几位服侍奶奶的嬷嬷们一直围着奶奶转。佩心上下仔细打量着奶奶,把手托着下巴说,“奶奶,奶奶。你这哪里?”
“这傻丫头也得了老年痴呆了。怎么我坐在这,你都不认识了吗?”奶奶像个孩子般,慢腾腾地说着话。嘟着个嘴,萌萌的。
“这那是什么老寿星,分明就是大仙女,大美女嘛!”佩心笑呵呵地说。
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笑得连牙齿都全露在外面了。佩心看到奶奶的样子,也被逗得乐呵呵,突的一眼瞧见了门外的锦玉,忙打招呼说:“姐姐,姐姐,你来了。你来了正好,我们正要往奶奶头上插花呢!姐姐也来帮奶奶插一朵吧!”佩心把首饰盒递到锦玉的面前,锦玉的脚还没踏进来,奶奶就不干了,大声哭闹起来,“坏人,坏人,我不要坏人帮我插花。坏人,坏人。”奶奶改了常态,还把面前桌上的一盘零食红枣一把一把地抓起来往外扔,每个红枣都扔中了锦玉。锦玉看看奶奶,看看佩心,哭着嚷着,“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找我娘去!”
“姐姐,姐姐。”佩心正准备追锦玉,可奶奶死死地拉着佩心,断断续续地说,“不要追她,她是坏人。推我下水水,推我下水水。”听到奶奶这么说,佩心也分不清,这奶奶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也不知道她说得话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也拗不过奶奶,笑着哄她:“奶奶,好,奶奶,我不追。来我们插花,插这只好不好。”佩心从首饰盒中取出一只金丝累凤双股钗,全是翡翠所制,伴着黄金点缀。看着奶奶并不是特别喜欢,佩心又把一朵蓝宝石加金丝镶嵌的茶花钗在她面前晃荡,“奶奶,我们戴这个好不好,这个喜欢吗?还是这个。”佩心又拿出一串有小粒珍珠制成的步摇让她选择。奶奶笑呵呵地抓住茶花钗说,“就这个,就这个。”
……
“有请老寿星!”容太夫人在满堂祝福声中来到了正厅。坐在正中。先是接受了,儿子与佩心的磕头。亲戚们也纷纷送上祝福,寿礼。小辈们也都磕了头。正当大家兴致正浓的时候,陶管家匆匆忙忙的进来在容老爷耳朵低声嘀咕:“老爷,老爷。夫人和大学士正赶过来,快到门口了。来了,我们是拦还是不拦。”这老爷赶走夫人那天,是正在气头上。说过不让阮夫人进府,以后都不让进府。但现在人家必竟还是有名份的,虽然陶晴因为陶斯碧的原因并不喜欢阮夫人,但自己现在的身份岗位,她也是应该事先通知一下老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两边不得罪。
“她倒有这个脸皮,脸皮还真够厚。比城墙还来得深,来得厚。你拦得住拦,拦不住就让她进来。进得来也是她的本事。”这陶晴是陶斯碧的陪嫁丫环,当年跟着斯碧一块来投奔容府。在容无器的眼里一直把陶晴当成是自己人。有些时候还愿意听陶晴的话多过阮珍珠的话。
“这样吩咐,是拦还是不拦。不是没有明说嘛!”陶晴还想继续问时,容无器已经转身接待来客,他对来客满脸堆笑:“‘四阿哥,十三阿哥。你们真是给老夫面子。你们的到来真是让容府容光满室,金碧辉煌呀!”
“容太医,客气,客气。这是本王额娘送太夫人的寿礼。”随着四阿哥的说话,这身边的的十三接过仆人递上来的寿礼递给容太医,容太医恭敬地接过,一看,是一尊赤金的寿星,“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还请两位阿哥代为谢过德妃娘娘。”
“子豪,你跟四阿哥,十三阿哥较为熟悉。帮忙招呼,一定要招呼好。”容太医对着身边的子豪说。
“是!伯父!四阿哥,十三阿哥这边请。”
看到容无器到处招呼宾朋,陶晴也不好意思在上前去确认,只好自己想了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