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的时候未见到宣太妃,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宣太妃,只是远远的看见她坐的辇轿停在宫门口不远处,轿边也没有跟着丫环仆人的。这倒是说来奇怪。”宣太妃虽为太妃,却有别于别的太妃,这太后离世后,她在寿康宫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皇帝对她的级别也是有别于别的太妃,太嫔们。
“知道了,你去忙别的吧!等下皇贵妃回来的时候,你把温在炉上的燕窝端给皇贵妃喝,并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去年贵人处找找宣太妃娘娘。”说完,这佩心就抬脚往外走,未走到门口,一个小宫女就过来行礼,“佩福晋,皇贵妃娘娘让您去一下如意阁。”、
佩心微微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年贵人那里请宣太妃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她商量。”见她离开,自行往这如意斋这里过来,在路上都是一道道戒备森严的规格兵士,这样的防备是必要的,幸好弘历没有什么事,她有点后怕,这姐姐如果不替弘历挡那一刀,恐怕弘历,就真的没了命。
“福晋,皇贵妃娘娘现往年贵人处去了,让您也赶往那里去。”这皇贵妃移驾倒是快,一下子在如意斋,一下子又在年贵人,佩心又只好往这年贵人处来。
她只带了一个她也不知道名字的小宫女,这小宫女倒是伶俐,远远就见到宣太妃的轿子停在宫门口,此是停在宫门口时却是正对的,那帘子已经被掀了起来,挂到了这轿顶上,按常理站立在轿旁的小太监们却都不在。
“夫人,这跟着太妃的那几个小太监都是太后在时,替宣太妃好好挑选的,这几个小太监都是恪守本分,只会站在轿旁,从来不会超越规矩。”这小宫女有点警惕起来,看像四周,都是那样的风平浪静,可奇怪的是,这守着宫门的人都不在。这宫门也是虚掩着的,被小宫女轻轻一推,门就自然而然的开了,这往里走,仍是一番平静,再往里走。这入到眼前来的一幕,没差点就把她吓死过去。那静静草丛中,隐隐躺着一个人,被花草有意的掩盖着。
定晴仔看时,才发现那个人就却是宣太妃,这宣太妃已是七十岁的年龄,但学过些功夫,整体来说,身体硬朗,这宫里也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这怎么就死在了这年贵人的前厅小花园。皇贵妃却倒在这不远处的地方,已经晕阙了过去。佩心忙近前查看,把手指放到了这皇贵妃的鼻息处,发现还有着气,才舒出一口气来,吩咐丫环道,“赶快找人来,宣太医。要找容太医。”
小丫环早就慌做了一团,听着吩咐,哆哆嗦嗦的匆忙离开去办。佩心再往这四下看,这年贵人的所住的阅澜亭内怎么没有年贵人,她去了那里。但此时早也顾不上,只好放下皇贵妃,去查看那宣太妃的情况,还好,一样有鼻息。
皇贵妃再醒转过来的时候,看到榻边的皇帝,有点惊慌失措的问道,“皇上,臣妾却是鲁莽,这年贵人派来来请了臣妾过去,可臣妾却发现她不在自己的宫里,这宣太妃已经躺在了花丛中,我正想叫醒她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回忆的说着,不由的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的后怕,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才发现这后脑勺上有一整快大的硬块,轻轻碰到也是很痛,这疼痛让她不由的蹙了柳眉。
“好,朕知道了,这宣太妃还醒,等她醒转过来,再问问她就好了。这宫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朕匪夷所思。”他紧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帮着她把她身后的那个枕头,放到了她的正身后竖了起来,让她靠着能舒服点,他叹了口气,未转头,向身后的太医问道,“容无器,你来说说,这皇贵妃和宣太妃的伤怎么样?!”
容无器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回皇上,这宣太妃的伤倒是无大紧要,只是她刚刚醒转过来的时候,都不认识她是谁,她把一部分的记忆给封闭了起来,这怕是脑内有相应的损伤所致,待到她伤势全愈了后,再看看,是否能记起来。”这容无器不敢肯定的答复这宣太妃的病情,这她已经上了年纪,如果再下猛药,怕是伤了她的身体,只是这恢复情况也要看她自身的情况,再来说这皇贵妃,“这皇贵妃看起来只是伤了后脑勺,但这脑子却是敦重不敦轻,需要好好的休养,不然留下头疾十分的麻烦,”容无器未抬头却偷眼看到这皇帝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轻咳了几声,只是挥了挥手。他明白他的意思,慢慢的未回身退到快到门槛处,再回了身离开。
离开未走远,就在出正宫门不到的地方迎面碰到特意来找他的女儿,“佩心,”
“爹,皇贵妃的情况怎么样?!”佩心着急的问道,有点迫不及待。
“皇贵妃这伤有点奇怪,”他已经把她拉到了一旁,看了看四周无人,再确切的来告诉佩心,特意的压低了声音,“这皇贵妃的伤不是很重,有点像自个打的手,从后面往头上砸,这力度把握的也非常的好,伤的并不是重,但也要养养,肿起的那个大包,多敷敷就可以了。”
丁香往年贵人处来,到门口处时,往外探看,这年贵人正端坐于厅内,这些年华兰去世前帮着她成了这宫里的贵人,这年家才得已喘气,这她靠着长的有几分与年妃相似而得宠于帝王,这当然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加之她的位份不高,自然在宫中也不会数敌太多。
她看到丁香阴阴一笑道,“丁香,别看了,这我等的就是你。这人我都打发出去了,你这过来,是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的那双眸子一直紧紧盯着这丁香,看到她面色并未过多改变,才慢慢的踱步过来,看着她,用手轻轻的抬起她的脸蛋,缓缓道,“你这倒是一点也不惊慌,这弘历那边怎么样了?”
“这宝亲王倒是没大碍,把锦玉嬷嬷伤了,伤的挺重,太医说是如果挺的过去这几天,她就得以延年,只是她这孩子怕是以后要生育就有点难了。万一挺不过,也就这样昏睡着一辈子了。要不是她为了弘历挡了那一刀,这弘历倒是逃不过。奴婢有点并不是非常的明白,贵人对弘历下手,这皇贵妃一旦知道,定是不会饶了你,还有皇上,皇上他本来子嗣就不多,也就这么一个可以稀罕的,你还要下手,这万一失败,你搭上了你自己的性命不说,还让皇上少了这棵稀罕的苗苗。”她说着平静的很,并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看她渐渐的说着弘历的事,起伏的语气让她不由的又气急起来,“这失败了。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
“贵人倒是多心了,这丁香都跟贵人是一头了,这我娘在辛者库里殁了的时候,还是贵人出的手,帮着在外面找了块地安葬,这样的恩典,奴婢定不会出卖了娘娘。奴婢这个时候过来,只是来告诉娘娘一声,一切小心。时候已不早,奴婢怕皇贵妃生疑,就这回去了。”说着已转身,抬眸看了看她,看到她仍站在她的面前,那失落的表情出乎意料的结果,都让她心里十分的不舒爽。
丁香看了看她,迟疑的说道,“贵人,您现在皇上也挺宠你的,您再给皇上生个一男半女的,这保着年家余下的人,这样的日子,岂不是挺好,不要老想着报仇,这报仇,说来仇恨不解,死者已经死了,这皇上对年妃娘娘也是恩宠有加,都超过了宫里所有的娘娘,她怕也对皇上并没有什么怨怼的,这您放开些怀,让您自己过的舒坦些,这比什么都好。”丁香这番话也是在心里憋了好久,她知道如果她从现在开始不再对弘历下手,碍于皇上的面子,这年贵人在宫里的位置还是稳的,必竟现在还没有证据指向她,皇贵妃拿她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只是她怕是想不开。
“皇上对年妃好,那也只是表面,哼!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她似乎察觉到她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太多了,止了话道,“你下去吧!”此时的她,不想让一个奴婢知道的太多,必竟她还是想在奴婢们的面前掩饰自己,现在的她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活,她为的而活的是那年氏还有余下的那点血脉。
“爹,这件事你要保密,千万不可随便的说,事关重大。重则牵连甚广。”佩心边说边对着这旁边四周都认真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确认无人才低声告诫父亲,事关重大。
这容无器在宫中是最为受欢迎的御医之一,他是个聪明人,只是不明白这皇贵妃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能够确认的是,宫里的女人多数出于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孩子,多半都会做出一些近乎疯狂的事情来。最近这弘历刚遇刺,连捎带上了自己的女儿锦玉,这自己也想着报仇,难道这跟那些刺客有关,他不想再往下想,只是有点担心的说,“佩心,你在宫里要注意安全,如果替皇贵妃娘娘办好了事,就早就回府去。有时间多回府里看看你姐姐。”说到锦玉,他又不由的叹了气,随之摇了摇头,这锦玉的病情堪忧,最主要和最重要的就是这几天,这几天如果熬不过去,那她就会没了,如果熬过身体也会虚弱下去,就这样下去,虽说他对这个锦玉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是必竟也是他的女儿,倘若是个旁人他也会伤心几下,这说来说出怎么算也是女儿的人,他自然会带有感**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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