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姚高声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昆仑要的人,你不给我就带不走了?如若白氏当真有如此气魄,日后兵法、仙药、灵骨、法器等等诸多事宜,还请白氏永不要再踏入我昆仑半步。”
说罢,司姚立即拂袖而去,吩咐洛离道:“带上彘奴即刻回昆仑,至于白氏其他弟子擢选,我司姚做不了这个主!你们自己想法子去昆仑求掌门收他们入门吧。”
一把年纪的白景照被当众斥责,脸色难看极了,但愣了片刻后还是追上去道:“二位仙长请留步,既如此…此少年您带走便是。”
***
晨光熹微,百里归卿缓缓睁眼,周遭的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
这是白府上宾才能住的房间,从枕头到被面全是一等一的金丝银线绣的,房间四角全放了银骨炭,既暖和又没有炭气。
他捂着伤口下床,桌子上的白瓷茶盏里茶还是热的,明显是其他下人刚刚才来备过。
“唔……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他正想着,床桌上小石狮子像突然开口说了话。
白泽见他不答,以为自己吓到了他,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第一印象,便跳下桌子变回人身,轻咳说:
“咳咳,你别害怕,我们认识一下,我叫白泽!”
百里归卿淡道:“少主有何吩咐?”
“嗯??”
白泽摇摇头:“我才不是什么少主,我是天界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白泽神君!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最好最好的朋…”
“朋…”
“朋…”
他使出浑身的劲儿想要说朋友二字,但这灵兽契乃主仆契,限着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故而他“朋”了半晌,仍旧得气馁着告诉他:“是你最好的灵兽……”
“灵兽?”
百里归卿道:“我只记得…我输了武选,接着来了两个狐妖还有…怨灵,然后我就被定在了台上,其他的事情…”
定在了台上?
白泽这下明白了,敢情洛离连这个都算计好了,她这是故意把他定在台上,由着他被怨灵上身,再让自己布摄魂阵…
她倒是真狠心,平白拿一条人命来赌。
白泽叹着气道:“总之你现在不是彘奴了,你也不再归白府管了,其他的一会儿你见了司姚她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百里归卿道:“还请白泽神君解释一二。”
“都说了让你问她们…”
白泽再一次被契约打败了,他的嘴仿佛不受他的控制,仔仔细细地将昨天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百里归卿。
瞧着他端坐许久,白泽在一旁暗自庆幸,还好他没问更多缘由,否则自己定得将双生咒和灵兽契的事说个干净。
只是他瞅着百里归卿满脸血污的脸,实在嫌弃,便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满脸血污,身上也都是灰尘,脏死了!我必须得给你先洗洗,不要丢我神君的颜面!”
说着,白泽打了个响指,床侧屏风后的木质浴桶便自动蓄满了温水。他也不管百里身上还有伤,推着他入了水。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