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这些都只是一些陈年旧话,总得的来讲,许白焰始终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连学堂都考不上的普通人。
而既然是普通人,那怎么又会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又是被花魁堵门口,又是让这瘦高的守卫挡在车前。
所以越想。。。。。。他就越烦。
又看了看身后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瞅着自己的董富贵,又瞄了眼倒在地上,被一巴掌抽的没缓过神来的那位车夫。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给谁干活的,但是既然你的主子是有身份的人,那总应该做点有身份的事情。”许白焰再次沉声道:“我觉得,你没有必要与我们这些人一般见识,而且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就算你想要一般见识,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停手了。”
说完,许白焰似乎又有点不满足的瞄了一眼那位车夫,然后补充道:“你也是听命做事的,而且这位车夫也的确嘴臭,他的伤,我出钱帮你赔了,你不用谢我。”
许白焰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儿中的道理,权衡之下,他甚至觉得自己卖了对方一个好大的人情,所以他这一番话说的极其诚恳,诚恳到。。。。。。听的面前的薛涧都愣住了。
他都没闹明白这小子到底是在干什么,难道这个时候了,他还要你一分我一毛的掰扯谁对谁错么?
所以他笑了,完全无视了对方那奇奇怪怪的脑回路,而眼里则带出了一点血腥味。
既然这小子的确像是自家少爷说的那样,是个高手,那么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就算是今晚出了事儿,也有人给自己兜着。
于是乎,薛涧不再多言,晃荡了一下酸痒的身子:“嘿嘿,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言罢,他猛地一匐身,化作一道夜里的影子,朝着许白焰掠了过来。那细长的手臂并不瘦弱,只是肌肉太过于紧实,仔仔细细的包裹着骨骼,每一丝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这一掠身实在是太快,快到所有的人都花了眼。。。。。。除了许白焰之外。
盯着那些文字五六年时间,他的视觉似乎能很轻松的看到更快的事物与动作,自然也看清了那人的手臂在前冲的过程中已经弯曲成了一把敛着狠劲的弯弓,而目标,似乎是自己的喉间,只等一瞬间的弹出,将自己的喉咙给碎裂掉!
这么狠毒的下手位置,又是让许白焰心中更加的烦躁起来!
思绪里再次蹦出了几个简单执拗的念头。。。。。。:
“只是一场街头的小矛盾,虽然我们的确有错,但是也不是大错。虽然那车夫的确嘴臭,但是也受到了惩罚,而且打的那么重。我们又只是乘客,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你扇巴掌?”
“真是嚣张跋扈!”
“真是不讲道理!”
“真是烦人!”
最后四个字,他直接轻声呢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