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焰来到了监考老师面前。
这位监考长得五大三粗,一身黝黑皮肤裹在紧身的短打装扮里,甚至能隐隐看到肩部血管的走向。
这个时代肯定是没有健身房的,更没有蛋白粉和催肌针,所以肌肉大多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这考官的身材就能看出来,骑马射箭必定是一个好手。
“考生许白焰。。。。。。?”监考看了眼名单问道。
“到。”
监考无精打采的瞟了眼旁边:“考具去那边自己拿,一把弓,十根箭,靶子上有编号,射完了自会有人算分,射中人了自己赔,出人命了去考场西边找官府的人登记。。。。。。开始吧。”
这一番话说的极其简洁明了,甚至都有点不负责任了,十足的大秦军部风格。
许白焰倒是挺理解这位监考的,身为一个武者,看着一群干瘦的蔫吧书生射箭,弓拉开都费劲,着实是有些辣眼睛,提不起工作热情来很正常。
他很礼貌的向着这位监考行了一礼,取了弓箭,便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站定后,他歪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考生。。。。。。
这一看,许白焰不禁一愣,因为和自己一组的这个考生不是别人,竟然是那位西三郡县的才子———陈牧阳。
而此时,陈牧阳也看到了许白焰,两人的视线相交,许白焰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瞬间的惊讶,继而便是一丝。。。。。。额。。。。。。莫名其妙的快感。
“哈哈——竟然是许公子啊,真是巧。”陈牧阳朗声笑道。
“哦~”许白焰点头回应。
“没想到啊,许公子也报考了这射术。”
陈牧阳看到许白焰之后,心情似乎很是不错,之前在谢清婉面前吃瘪的尴尬之态一扫而光。
“嗯。。。。。。”许白焰又淡淡的回应了一下。
他也不是摆出高姿态,只不过是不知道应该和对方说些什么而已。
突然地。。。。。。
“喂,那边的那个考生,赶紧去拿弓!”坐在一旁的那位考官见陈牧阳手上没有弓箭,很是不爽的嚷着。
陈牧阳看了一眼许白焰,然后无比帅气的侧过身,对着考官行了一个大秦军人才会用的礼节:“在下南三郡县守备军督之子陈牧阳,见过监军大人。。。。。。”
考官一愣。
他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监军,但也是有军籍的人,被这么一叫,很是受用,同时也惊讶于这考生对自己竟然用军中礼节,难道这姓陈的书生也有军籍?
而且听他这话,好像还是军督家的孩子。
反正这一礼之后,考官便对陈牧阳颇有好感
这自然不是什么官官相护或者攀关系,而是身为大秦军人的天然优越感,军督家的孩子,总比那些只知道读书的柔弱公子强吧。
陈牧阳行礼后起身,继续道:“在下自带了弓。”
朝都禁止兵器入城,这弓也是报备了官府,到了考场上,才上的弓弦。
“哦?”那监考又是一怔,好奇的问:“多少的?”
陈牧阳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道:“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