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什么通?”老道士不明觉厉地皱了皱眉,“你这丫头是摔坏了脑壳吧?”
经他一提醒,我才想起个及其重要的事儿,赶紧一骨碌……无奈浑身都痛,只得咬牙切齿地慢慢爬起了身,“道长可见到跟我一同掉下来的一个男子?”
“见了,在院儿里躺着呢。”
我赶紧从床榻上下来,跑去了院里。
此时的奎木狼,一张脸绿得韭菜一般,伤口涌出的黑血淋淋漓漓侵染了半边身子,毫无意识地躺在那里,气若游丝。
我只觉一颗心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用力挤压着,痛得要滴下血来。
我不敢相信,那个锦衣卫高手奎木狼,那个总被我非礼的奎木狼,那个劝我少喝酒,偶尔会跟我开玩笑的奎木狼,曾经无数次扮演了我此世的救世主,却要以这样无奈的方式,离开我的生命……
“不!不不!”我踉跄地扑了过去,将他抱在怀里,“你醒醒!你不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吗?你不是大内第一高手吗?怎么能就这样认输……”我将脸颊贴上他的额头,冰冷得令人心寒,“你再撑一撑,好不好?我去想办法,帮你解毒……你信我,我一定能找到解药……”
六神无主间,却听身旁的老道士冷笑一声:“少痴人说梦了,唐门的毒,无药可解!”
我猛然抬头,死死盯着老道士:“你认得,这是唐门的毒?”
只顾悲怆,倒把跳崖遇见的这位N(P)C给忽略了,看他独居山谷,银发白须、道袍飘飘的样子,就差脑门上写着“世外高人”四个字了。
“道长!”我赶紧冲他拜了下去,“道长若能就他一命……”
“不救!”老道士回答得干净利落。
我登时火起,“你都不知道他是谁,好人还是坏人,怎地就如此笃定?”
“我管他好人坏人。”老道士一拂袖转过身去,“他中的是我唐门的毒,道爷我再给他医好了,岂不是堕了我唐门的面子!”
我迅速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这老道竟是唐门中人;第二,他有能力救活奎木狼!
“您老可想清楚了?”我在他背后冷冷一句。
老道士望天打了个哈哈,“你个半死不活的小丫头,还想要挟我不成?”
“要挟不敢当。”我不卑不亢,“但打扰了道长的清修,就不好意思了。”
不等老道士反应过来,我已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唱起歌来。
前世,坚强勇敢、足智多谋、善良乐观、人缘极佳的阳光美少女蒋馨月,只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五音不全。
而且是唱歌要命那种。
某次,一个精神有些问题的欧巴桑赖在我们记者部无理取闹,谁都劝不走,被吵得无法静心写稿子的我,忍无可忍地高歌了一曲《青藏高原》,欧巴桑刚听完第一段转身就走,从此再没来过。
从此我的歌声闻名全报社,被冠以“终极大杀器”的称号,对外承诺不率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