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方众人闻之无不哈哈大笑。杜通一举拐杖,众人便停止了哈笑。吴大胖子见状把大油锤杵在地上,自言自语道“我想的通又想不通!”
想的通又想不通?这什么意思,想通就是想通,想不通就是想不通,怎么还来个想通又想不通?冉裘和那帮有头有脸的绵竹大人物面面相觑。杜通笑道,“看来咱们的费大人是遇到困惑了,不过老夫可以解答于你。”
“你想的通,想必是指老夫囚困孟达被你解救的秘密被曝露,所以杀你灭口,是吧?”杜通笑着。吴大胖子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想不通的地方,定是那老夫居然敢在大街广众之下杀你灭口,是也不是?”杜通眼光中透露着玩味。
吴大胖子闻言没有再保持沉默,“你所言不错,我乃寻访使,代表的是益州牧刘皇叔,而杀我,那便无异于造反,更何况是大街广众之下。以你的老谋深算,定不会做出这愚蠢之事的,所以我想不通。”
“哈哈,费祎啊费祎,你当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老夫既然敢杀你,定然有所依仗!”说到这里,杜通回转头来,对着自己的手下盟友道,“今日我等送寻访使费大人出城不料想中了赵韪叛贼余孽围杀之计,我等与贼一番苦战,寻访使不幸战死,孟达为寻访使报仇,被贼将击杀而亡…呜呼哀哉”
杜通为自己编的这个版本有些不满意,笑道,“费大人,老夫向州牧大人上表的这个理由,怎样?你要是不满意,老夫还有…费大人来绵竹大肆搜刮,引起民愤,出城时被乱民杀死,孟达为费大人报仇,与乱民大战,不想被流失击中丧命,呜呼哀哉!嗯,这个不好,老夫还有…”
“够了!”吴大胖子越听脸色越黑,“杜通,难道你编的这些谎话,能遮得住绵竹所有百姓之眼吗?还有成都的刘皇叔会为你的谎话所欺骗吗?”
“哈哈”闻言,杜通笑的有些咳嗽。
“你笑什么?”吴大胖子脸色铁青。
“老夫笑你太年轻,太幼稚!老夫是遮不住这帮贱民的眼,但老夫有手段让他们自愿遮住眼!再退一步说,若是有不开眼的捅到了成都,哼,难道成都里就没有老夫的人了吗?届时,嘿嘿,你说那州牧是会信几个贱民还是相信众官之口?”
感情他杜通是要胁迫百姓们睁眼说瞎话了!吴大胖子冷哼“算计的是好,但你不要忘记了老子与孟达皆是州牧的心腹。”
“是啊,你和孟达都是州牧的心腹!所以老夫才选择让孟达壮烈为公而死,而你吗?嘿嘿…”杜通言语未尽。
“孟达为公而死?”吴大胖子疑惑。
“不错,据老夫得到的消息,孟达不仅是州牧的心腹更是权臣法正的至交好友,而法正又和张松关系密切…所以…”杜通言到所以却被吴大胖子打断道,“所以你为了堵住法正的疑心,便安排为公而死的谎言。”
“哈哈,不错!”杜通颔首。
“那老子我呢?”吴大胖子想知道自己被安排的角色。
“而你吗?嘿嘿,老夫动用关系查了所有在益州地界上世家官宦背景的子弟,根本没有你的名字,所以老夫断定你是寒门子弟,那么对于你的死,州牧或许会产生疑心,但有法正顶着,相信州牧也定不会详查。”
闻言吴大胖子眼神一眯,这沟日的杜通真是人老成精,种种谋划当真是天衣无缝,一环扣着一环!还有自己假冒的身份大表侄子费祎,他本就是生活在益州之外,所以这杜通没有想到倒是情有可原。不过,他千算万算,却遗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是死是降立马给个结果,老夫数三下,一,二,三…”杜通有些耐不住,逼着吴大胖子做出抉择。
“看来咱们的寻访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既然这样,小的们,尽情的杀戮吧!”见吴大胖子没有投降,杜通拐杖一挥,打手们立马冲杀了过去。
情况已经到最危急的时刻,吴大胖子挥舞着大油锤如旋转的陀螺,那当真是碰着既死沾着既亡。不过杜通的那帮手下如潮水般,前一波死去,后一波又奔了上来。
杜通看着前方杀的正起劲,旁边的一武士却突然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闻言,杜通扭头见秦宓正带着一帮人向自己这边过来。他眉头紧皱,暗自揣测这秦宓想干什么?
嗯?他仔细观察又见秦宓那帮手下武器家伙事齐全,行动间隐隐有杀气冒出,一个激灵,明白了这秦宓所来为何?秦宓可是姓费的同伙啊!想通此处,他急喝冉裘带着一帮人拦截。
“秦宓,你来这里干什么?”冉裘当然不会给秦宓好脸色。
闻言,秦宓展颜一笑,“这不是听说杜爷这边出事了吗?所以过来瞧瞧。”
“瞧什么瞧?这里有爷们在,识相的,赶紧滚回你的秦府。”冉裘双眼圆睁,明显是说你小子要是敢轻举妄动,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秦宓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见自己的掏心计策被他们识破,暗咬牙齿,抬头大惊道,“啊,杜爷你怎么了?”
冉裘和他的一帮手下们见闻秦宓的吃惊之色,下意识的都回头去看杜通,秦宓见时机已到,说时迟那时快,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一个跳跃猛刺进了冉裘的脖颈。匕首从脑后脖颈刺入,从喉结处挺了出来。
呲,鲜血喷涌!冉裘手捂着伤口,可是又怎么能堵得上。他扭转头来,如血刹般指着秦宓,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吐出的都是血沫。嘭,冉裘整个身体倒下,已死不能再死!
众人早被这一幕吓傻了,沟日的文弱书生秦宓,居然这么狠!可惜他们忘了,秦宓可是有小苏秦的称号,苏秦是何等人,那是千年难遇的狠人!
“还愣着干什么,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