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还是想要的。
“殿下。”
自从姌凝正大光明的以自己的身份出现之后,就不允许他们称呼她为帝君,必须要叫她殿下。
“拿来。”
姌凝的心情确实不好,不过也没到拿个侍女取乐的地步,她伸手直接拿过侍女手中的信笺。
“滚吧。”
侍女还没有回过神,姌凝就已经回到了梳妆台前。
侍女不敢耽搁,慌乱的逃了出去。
姌凝在镜中看着侍女落荒而逃的背影,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伸手将头发上的珠钗全部整理好,姌凝这才慢悠悠的拿起信笺打开。
都不用看署名,姌凝就知道这是谁的信笺了。
“果然还是没变啊。”
这信笺上的味道,姌凝再熟悉不过了。
紫宸花的香味是万界独有的,属于芷诺;这信笺的味道模仿了这么久居然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啊。
姌凝慢悠悠的裁开信笺。
是熟悉的字。
她耐着性子看完,无非是一些劝她放下执念的话。
写的还真的是冠冕堂皇啊。
姌凝讽刺的笑到。
没想到他居然还知道这是她的执念。
遒劲有力的字体在姌凝的手上化成了灰烬。
风一吹就散开了。
龙宫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自从她的身份公布之后,那些个以本族血脉为贵的龙族就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剩下不走的也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对上欹恒一行人。
胜算,那就是个笑话?
刚刚来给她送信笺的侍女已经是仅剩的龙宫侍女了。
辉煌华丽的龙宫现在就像是人间的冷宫一样冰冷凄凉。
姌凝从自己的本命空间中取出了一条极为华丽的裙子。
不同于她经常穿的红裙,这条白色的华服显得十分的纯洁高贵,让人不敢冒犯。
而姌凝好像也被这条白裙晃了眼睛,有些怀念的抚摸上了裙摆。
“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姌凝不是昆仑土生土长的神仙,她是神族与狐族的血脉,不算是纯血,也没有继承狐族或神族的天府,在那个看重血脉看重天赋的岁月里,她的父亲并不喜欢她,连带着这昆仑的神仙都不太看的起她。
那时候的她母亲刚刚亡故,第一次踏入这个世界的中心。
她本来以为众人称颂的昆仑必定是美好的,可是她错了,美好是给那些出生高贵的人的。
就像是这条白裙,穿在芷诺的身上,那就是高贵,而在她的身上那就是不伦不类。
姌凝记得那一天,她第一次被允许参加昆仑的庆典,不用偷偷摸摸的看,而是可以和寻常的昆仑子民一样参加庆典。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芷诺。
白裙金边,高贵的就像是天边的太阳一样。
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