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暮倾云知道夏侯子曦又在逗着玩,小手成拳轻轻地锤了他两下,便伏在了他宽厚的肩头。
他抱着她越过亭台楼阁,百花争妍的花园,几个圆月亮门,来到云绣苑,一步跨进没关的殿门。
殿里,几个丫鬟正嘻嘻哈哈地抢着什么东西,场面喧嚣,热闹非凡,而唯一没参与争抢的梅儿,也为这疯狂的情形而掩唇轻笑。
殿门前光线突暗,她首先看见了夏侯子曦与暮倾云,慌不迭地施礼,“参见王爷、王妃!”
这话如六月晴天的一乍惊雷在几个聚首的丫鬟中间炸开,她们由此一怔,忙转过身来,瞧着男主子冷冷的脸色与女主子愕然的神情,心一慌,敛了放肆的笑颜,屈膝向地下跪去。
被围在正中头发凌乱的玉儿脸庞红通通的,她看起来更是慌张,在两位主子的注视下忙把手中的东西藏到怀中,也与她们跪了下去,而那东西却因慌乱,而露了一角在外面。
粉嫩的颜色刺目,惊心,小小的系带飘飘飞袭,暮倾云赶紧从夏侯子曦的怀中跃下,几步走到玉儿身旁,一把扯了那东西往针线篓里放去,回头向他“嘿嘿”一笑,却不知说什么。
风吹草动都没逃过他眼睛,何况是暮倾云这异常讨好的笑脸,但他也只是呵呵一笑,手虚空抬去,唤起了丫鬟们,却问:“玉儿!刚刚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起劲?”
梅儿急忙倒了茶水走来,希望能转移男主子的思绪,“王爷喝茶!”
他答应一声,浅浅地抿了口,却不受这所导,便又看向头垂得更低的玉儿,接着和颜问:“刚才看什么?”
“看……”玉儿偷瞅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暮倾云,蠕动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是答不出,因为没见过这东西,而且暮倾云也没与她说过。
她是今早收拾完殿内的卫生,无聊之时,想起主子昨夜不寻常的举动,便好奇地从针线篓里拿了出来看,孰不知这一看,便引起了殿内丫鬟们的围观,她们当然也没见过,所以,便发生了争抢那东西的一幕。
暮倾云见状,便挥舞着手向她们撵去,直往门边赶,嘴里不耐烦地大吼,“我无事绣着罗帕玩,你们这几个小妮子,竟敢趁我不在,拿出来偷笑,看我回头不罚你们……”
可就在她舒了一口气而回身时,就见那粉色的东西正被夏侯子曦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可是她自制的胸罩,用了碎布叠加增厚,还在两个小碗形的地方绣了更颜丽的梅花作饰,虽然不及商店里卖的精致好看,但也能让胸部在剧烈的运动下不在抖动。
“这是什么?”他的手指轻轻地捏着那似碗状的地方,很是惊奇。
她尴尬地愣了一下,随即几步走上前,一把夺了那胸罩藏在背后,“你乱翻人家东西干什么?”
他直惊诧她反应过大,“你不是说你在绣罗帕吗?我就好奇了,想看看你的女红怎么样,是不是如身高一样见不得人!”
“乱翻别人的东西,一点也没礼貌!”女红确实不好,见不得人,但幸好还能想什么做什么,她余怒未消,捂紧了胸罩转身向床榻走去。
他紧随而来,蹲下身,看着她涨得通红的小脸,“你在做盔甲啊?”
“去你的盔甲!不是!”这话让她哭笑不得。
他猝不及防地抢了过去,指尖捻着那应系在脖颈部细如柳条的带子,眉头一拧,又在思量,“我看就有点像!”
“别闹了!”
她挥舞着小手,想伸手抢回,怎耐他已经警觉,并把那胸罩举得高高的,瞧着她又急又恼的表情,竟然兴致勃勃地当马鞭在头顶甩着玩。
“不理你了!”
她在心里哀嚎一声,不再做无用的争抢,他突然神情一凝,把那东西往她胸口比去,很是惊诧这小东西正好罩住她隆起的地方,便道:“我知道了,是护胸!如盔甲护胸一样!可丫头,你应该加入软银,亦或是铜之类的,这样,才能保得万无一失!”
她差点没喷血,不过,他倒是挺聪明的,胸罩本来的含义就是护胸,也不瞒他了,推着他往后走了两步,警告道:“别过来!”
他倒是听话,只是长身玉立不动,似乎想看看她又玩什么鬼花招。
小手放下粉色纱帐挡住春光,背过身子迅速把外衣脱了,解了小小的抹胸,把那胸罩往身上罩去,在颈部系好了带子,又把后面的系好,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回过身,小手一掀帐幔,昴首走了出来。
她骄傲地向伫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他一笑,刻意把那增加些高度的胸脯一挺,“怎么样?性感!还实惠!保准我以后腾起时不会再抖动!”
“原来是这意思?”夏侯子曦轻轻地拍了拍大手,“可我还是觉得加入些坚韧的东西更好!”
她闻言,他还是不懂!小手向胸前指去,“切!它是护胸不假,但不是盔甲!”
几秒后,他似懂非懂地微微点头,可她怎么能想得到这东西的?“我发现你是个怪人!”
“怪就怪啦!”她狡赖地背着小手洋洋得意地转过身,看着大朵的簇花锦被蓦然觉得睡意袭来,便又问:“你不会真想在这儿睡午觉吧?”
“当然啦!昨夜都没拥着你,甚是想念!”他从后一把抱起她向榻上放去。
“你变态!”她一骨碌滚到最里面,双眼瞪着他,姿势又如一只小雌虎,但却没有杀气。
他见惯不怪,一如既往地伸手缓缓拉向她,就在她神情皆松,抿唇偷笑时,猝然出手点了她的穴,而眼底在这时划过一道看不懂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