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安局,立即对刘湖江进行讯问。
大家带着疲倦,然而都想听葛藤如何讯问刘湖江,因为没有太多的证据证明刘湖东杀人,若刘湖江不承认自己是凶手,也就没有办法,忙活了半天,也是徒劳的。
特别是陈局长和江婩,两人寸步不离葛藤,更是要想亲眼见一见葛藤是如何破案的。
把刘湖江带到讯问室,葛藤吩咐江婩作笔录。
“你叫刘湖江是吗?”葛藤问,明知顾问,让所有人不解其意。
“是的!”刘湖江平静地说,看上去表情没有太多变化,算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年龄?”葛藤问,这可让大家急死了,这些信息可以从派出所,或者公安户籍系统里查询得了的,问那么多干嘛?
“25岁!”刘湖江听上气语气有一些慢,也不知问他年龄有什么好处,脑子里在想着如何对付面前这位年轻警察。
“你和死者,也就是你的妻子是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呀!这可差点让陈局长骂娘了,怎么问他们谈恋爱的事呢?时间不早了,该问什么就问什么,得与案件有关系啊!
葛藤话一出,让所有惊讶,这话与案件有关系吗?
江婩不敢记录,看了一眼葛藤,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记录啊!”葛藤看了她一眼说。
刘湖江愣了一会,说:“有一年腊月,她来我们村吃喜酒,我们坐在一桌吃饭。由于不小心,筷子掉在地上了。她不知去那儿拿,我帮了她。吃了饭,我觉得她长得不错,就要了电话号码。她也乐意把电话号码给了我。春节过后,我打电话问她,去不去浙江打工,她说以前是广东那边,不想去浙江。我劝她,和我们一起去有伴。她答应了。去浙江,我们俩进了同一家包装厂,工资一个月有三五百块钱左右,有时加班有六千块钱左右。两人不到一个月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同居了。同居后,不到三个月,他怀孕了。我们确定春节结婚。春节回来,我们就举行了婚行。第二年,我就一个人出去打工,她呆在家生孩子……”
刘湖江瞬间表情悲伤,噙着泪水,喃喃地说:“春季,有一天,下着瓢泼大雨,把我们家房上的瓦掀走了,屋子漏雨,她去找盆接雨,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摔没了……”
刘湖江泪水掉了下来,这可能是他的伤心事,呜咽了一会又说:“我非常痛苦,假若我在家她不可能摔跤。——唉!就在这一年,我患了肾衰竭,医生告诉我,没有生育能力……”刘湖江说到这儿,感觉不对,停止了。
“继续说下去!”葛藤微笑着说,语气里好像有一丝严厉的口吻,意思催促刘湖江说下去,别让他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警官,我说了那么久,感觉和案件没有关系啊!”
“怎么没有关系啊!我想了解你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呢,你还没有说完,怎么就停止了呢?”
“没有了!”
“——哼!你还有,只是你不愿意说了。由于你患了肾衰竭,没有了生育能力,妻子怀不了孩子,嫌弃你。你就有了怨言,两人经常吵架……”
“我们感情很好的!”
“骗我们吗?我老实告诉你,根据我们调查,你妻子被杀害那天晚上,你去村子里打麻将,中途你回家来过,而且和妻子吵了架,愤怒之下,拿出身上的匕首向妻子刺去。杀死妻子后,你又回去和他们继续打麻将,直到天亮才带着你妻子的弟弟朱洪才回家。”
“我没有杀我妻子!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中途上了厕所。”刘湖江脸情骤变,竭力争辩道。
“在案发现场,我们侦查发现你留下的脚印。你想一想,若你妻子是别人杀害的,为什么没有留下痕迹?”
“我不是警察,我那知道?”
“哼!刘湖江,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根据我们了解,你怀疑妻子在外面和别人通奸,回家后发现妻子怀孕了,你才起了杀妻的念头。你自己知道,你患有肾衰竭,没有生育能力,你妻子怎么会怀孕?就算你没有肾病,出去快一年,没有和妻子同床,妻子怎么会怀孕。回家来后,妻子怀孕了,说明妻子有外遇!作为男人,你容得下妻子有外遇?和妻子争吵时,你愤怒之下,起了歹意,便用匕首猛刺自己的妻子。”
葛藤的话说毕,陈局长和江婩非常不解,难道葛藤是利用诱惑犯罪嫌疑人吗?他没有证据,怎么会说得那么惟妙惟俏呢?
刘湖江听了葛藤一说,感觉葛藤是他脑子里的一根神经,自己所想所做,他一目了然。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警察同志,是我杀害了我妻子!”
刘湖江说着,泪水雨下,泣不成声。
死者的弟弟朱洪来了,陈局长把葛藤叫了出去,说:“葛藤,死者的弟弟来了。你看,要先讯问他吗?”
“是的!”
陈局长想,刘湖江已经承认了杀害妻子朱丹的事实,讯问死者弟弟朱洪也就没有必要了。
民警把朱洪带到另外一间讯问室。
“朱洪吗?”
“是的!”
“根据我们调查,朱丹被人杀害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