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被陈荣生一剑劈做两半,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敖望惊呆了,他顾不得与敖烈纠缠,忙退出战圈。
敖烈趁机退回陈荣生身边,满脸惊奇,他未料到陈荣生竟然能将横山一剑斩杀。横山是一只青蟹成精,已有地仙境修为,一向凶横霸道,最善争斗,竟然连一剑也挡不住。
“你好大的胆子,我西海龙宫不会放过你的!”敖望见陈荣生一剑就将横山劈做两半,心中震惊,他以为陈荣生也是修行中人,不敢以身试剑,只敢色厉内荏。
陈荣生冷笑一声:“哦,你们怎么不放过我?”
敖望冷哼道:“我西海龙宫有水军百万,天仙境高手数百人,威震整个西海。我父亲西海龙王敖闰,交游广阔,与十方仙岛、天庭仙官、地府阎王称兄道弟。你杀我西海龙宫水将,注定你上天入地,无路可逃。”
敖烈脸色一变,向陈荣生道:“陈兄,是我连累了你!”西海龙王关系贯通天、人、幽冥三界,陈荣生得罪西海龙宫,注定插翅难逃。
陈荣生微微一笑,装作不信道:“敖闰如此厉害?我倒想见识见识。”
敖烈忙道:“陈兄,不可啊!”陈荣生目前最佳的选择是逃遁,然后隐姓埋名,躲避西海追杀,只要能熬到西海龙王退位,就能保得性命。
敖望喝道:“敖烈,你自身难保,还是想想怎样向父王交差吧!”
敖烈转向敖望,哼道:“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陈荣生拉住敖烈,笑道:“我倒真想见一见令尊,看看世上怎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敖烈一脸着急,拉着陈荣生低声道:“陈大哥,西海龙宫就是龙潭虎穴,一旦进入西海龙宫,小弟就是拼却性命,也保不住你啊。”
陈荣生笑道:“无妨,今日我替贤弟讨回公道。”
敖望撇撇嘴,暗道:“此人好大的口气,不过我此时不与你一般见识,等你进入我西海龙宫,再好好炮制你。哼,父王最喜爱的将领横山身亡。敖烈,这一次看你如何过关?”他一挥手,四名虾兵手持钢叉上前,要架住陈荣生。
敖烈一脸着急,陈荣生剑光忽起,一剑四斩,将四名虾兵劈死,望向敖望:“你也要一试某之剑锋利否?”
敖望一脸怒容,却敢怒不敢言,他笃定敖烈不敢杀他,可是眼前这个剑客,心狠手辣,他不敢以身试剑。
敖望带领众虾兵在前踏水而行,陈荣生毫不犹豫,一脚迈入海中,脚下自生一道剑气,稳稳托住他的身体。他在海潮中自悟剑道,以武入道,剑术超脱凡尘,已显示出仙人的味道。
敖烈望着陈荣生踏海远去,也跟着跃入海中,暗道:“陈大哥有今日麻烦,都是因为我。罢!罢!罢!我竭力请求父王,若不能救陈大哥出来,我赔他一条命便是。”
西海龙宫并非在西海最深处,而是在离海岸线五十里外,一片水流相对平静的区域。
敖望带着众虾兵行至西海龙宫上方,胆气大增,向陈荣生道:“有胆子就跟我来。”然后遁入水中。
陈荣生已明了前世今生,三界之中,哪还有他不敢去的地方?他依然隐藏身份,以剑气裹住自身,劈开水流,潜入海水中。
陈荣生向下潜行两百余丈,见到一个美轮美奂的宫殿,宫殿门口有八名虾兵、八名蟹将守门。他大踏步向宫殿门口行去,那些虾兵蟹将常年守卫龙宫门口,自是有眼力的,哪里敢拦截他,被他长驱直入。
敖烈跟在陈荣生身后,自不会被虾兵蟹将拦截。
陈荣生进入宫殿,见沿途雕梁画栋,有一些蚌女、美人鱼在伺候珊瑚等异宝,见到陈荣生入内,都目不斜视,显示出很好的教养。
行至龙宫中,见西海龙王端坐王位之上,敖望正在他身边添油加醋,满脸悲愤,显然没有说陈荣生和敖烈的好话。
“你就是敖闰?”陈荣生站立大殿正中,睥睨道。
敖闰看不透陈荣生深浅,不敢轻举妄动,谨慎道:“正是小龙,敢问上仙怎么称呼?”
陈荣生道:“在下陈荣生,只是无名之辈。”
敖闰低头沉思,脑中未寻出名叫“陈荣生”的仙家高手。
敖烈低头上前道:“敖烈参见父王!”
敖闰冷哼道:“你个逆子,还敢回来?虾水将,将他拿下!”
敖烈眼见一个红衣壮汉向他走来,眼中射出悲愤之色,双拳紧紧握起,又缓缓摊开,他终究不敢向敖闰出手。
陈荣生移步挡在敖烈身前,道:“敖烈是我的朋友,想要拿下他,先问过我手中长剑。”
红衣虾将闻言止步,看向敖闰,敖闰也沉吟起来。若在以往,他也许丝毫不会顾及陈荣生,如今他面临末位淘汰,前途未卜,不想得罪未知的敌人。
这时,一名蚌女轻步至敖闰身边,向他低声耳语。片刻后,蚌女缓缓退去,敖望抬头望向陈荣生,脸色阴沉道:“原来你只是一个凡俗剑术高手,偶得仙家剑法而已。不得不说,你胆子很大,竟然敢到我龙宫撒野。”
西海龙宫称霸西海数十万年,耳目遍布西海,敖闰在陈荣生说出姓名之时,已暗中传令,命人查探陈荣生的身份。陈荣生常年在西海岸边练剑,身份早已被西海水族查出,敖闰命令发出,立即有蚌女将消息告知他。
敖烈顿时色变,暗道不好。他运起法力,准备待敖闰下命令缉拿陈荣生时,就带他夺路而逃。
陈荣生面不改色,拍一拍腰间长剑,道:“仙人又如何,凡人又如何?谁敢挡我的路,我自会一剑斩之!”
“哼,原来只是一介凡人,好大的口气。父王快令虾水将将他拿下。”敖望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被陈荣生唬住,很没有面子,向敖闰怂恿道。
陈荣生转向敖闰,似未将身边虎视眈眈的虾将放在心上,悠然道:“敖闰,你确定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