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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第1页）

转眼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如栩跟专程前来的周心念。

（第四更。）

正文第四十一章：真真假假

如栩只好放下包，挤出笑容：&ldo;你是谭少的妈妈，怎么会有空过来？&rdo;

周心念冷冷地看着她，趾高气昂地坐在客座沙发上。&ldo;我来还需要跟谁报告吗？&rdo;

&ldo;当然不需要，谭少可能还在办公室，我帮你去叫他。&rdo;

不一会儿，谭少杰出来，看到母亲大感意外。他的记忆里，从父亲成立旭日事务所以来，母亲从未踏入这里半步，甚至走路需要经过这里时，都会刻意绕道而行。她今日突然过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ldo;妈，你怎么来了？&rdo;谭少杰快步过来，眼里隐藏着深沉和复杂。双亲离异后，好多年里几乎都是水火不相容，他知道，母亲心里充满了怨恨，恨父亲，或许也恨过他吧……毕竟当年他在法庭上，亲口说：以后我想跟爸爸一起住……

如栩去倒茶，递到周心念面前。

周心念的目光比上次更尖锐，几乎要将如栩看穿。她没有接过茶杯，也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近乎固执地盯着如栩。

如栩从未被人这样看过，心底窜上一股寒意。把茶放在旁边的桌上，她重新抓起包，&ldo;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母子谈话。&rdo;

谭少杰却倏地暗下眸子：&ldo;你们俩认识？&rdo;怎么可能？

如栩笑了笑，结果不言而喻。

周心念毫不掩饰地承认：&ldo;见过一次，上周我在对面路口碰到过汪小姐。&rdo;

&ldo;是啊！上次很巧，没想到会是谭少的妈妈。&rdo;如栩还没走到门口，周心念火速从座椅上弹起，上前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如栩本能地缩手，&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有事，没有事我来这里做什么！&rdo;

只有谭少杰最清楚，能让母亲踏入事务所的事情，可能是件不得了的大事。他不着痕迹地靠近如栩，升起担忧。&ldo;妈，人家汪律师还要回去赶着约会呢！你别耽误人家时间。&rdo;

&ldo;汪小姐，当着少杰的面，我再问你一次。你跟我的少杰究竟是什么关系？&rdo;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栩被抓得动弹不得，无奈道：&ldo;抱歉，你问我多少遍都一样，我跟你的少杰关系多种多样，唯独没有你想象的那种！&rdo;

周心念脸色苍白，还是不放心：&ldo;所以，你不是少杰的女朋友？&rdo;

&ldo;对，我从没想过要成为你儿子的女朋友，而且，我正忙着跟另一个优秀的男人谈恋爱。&rdo;如栩学过心理学，工作以后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像周心念这种，不论是直觉还是判断之后，她都得出一个结果‐‐周心念是个有严重心理问题的母亲。

谭少杰，原来……你这么可怜。

不知怎地，如栩的心忽然软了下来，轻轻拉开周心念的手，再次强调，话语里有更多的安慰：&ldo;谭妈妈，其实你不用担心。我跟少杰真的只是同事，私下……也只是朋友。&rdo;

简单的两句话，谭少杰震动地凝视她，胸腔里热浪翻滚，有股感动的气流窜过心窝。忽然很感谢她，没有对自己的母亲疾言厉色，没有生气，没有拂袖而去，她真是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女人，这样的她……让他的心怎么收回？

周心念却不信，&ldo;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一起来骗我？少杰，你自己说，如果真是普通朋友，为什么每天一下班就去她家里？汪律师，别告诉我，任何一个普通朋友或同事，都会每天去你家。&rdo;

如栩和谭少杰互相看了一眼，她很惊讶，刚想回答，谭少杰按住她的手阻止。

&ldo;妈，说出来你也不信，其实我在教汪律师做菜。&rdo;

&ldo;什么？&rdo;多么不可思议的解释。

&ldo;汪律师想学做几道美味可口的佳肴，希望能笼络到男朋友的心。反正大家都是朋友，我就好心教她啦！&rdo;谭少杰边说边拥住周心年的肩，&ldo;妈，我就知道你不信，不信的话现在我们就回家，我亲手做给你吃，保证你会赞不绝口。&rdo;

周心念不轻易接受这样的说辞，&ldo;既然你们是朋友，为何口口声声称她为&lso;汪律师&rso;，感觉你们是故意撇开关系，怕我反对你们在一起。&rdo;

&ldo;咳！妈，你真会捕风捉影，我这不是顺着你的称呼，才喊小栩&lso;汪律师&rso;的。平时，我们所里的人都喊她小栩或小汪。&rdo;

如栩差点要拍掌叫好，谭少杰有个聪明的妈妈，连一个称呼都能引出分析。只是她真的不明白，哪有妈妈不希望儿子快点找到女朋友的？除非……除非妈妈对儿子的女朋友特别不满。推断下来，也就是说‐‐谭妈妈对自己十分不满意？

&ldo;少杰，虽然这些年你没在妈妈身边长大，但妈妈对你的关心丝毫没比你爸少。你性子怎样，妈很清楚。汪小姐前不久接了单case，case的原告正好是维安，而汪小姐却帮被告，让维安败诉。你跟维安情同手足，不但没有帮维安讨回公道，还愿意教人家做饭做菜。这个理由，你觉得妈妈会信吗？如果不是有特别关系，怎么可能对汪小姐这么好？&rdo;

如栩真想一古脑把谭大少爷对自己的恶性全盘说出，看她还怀疑不？

谭少杰仰天长叹一声，大力把母亲拥向自己的办公室。

随后，如栩听到里面隐约传出连串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