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秃顶总编整整领带。
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士煞有介事地拿着一个文件夹迈着规范的步子走到秃顶总编的办公桌旁。
秃顶总编伸出手。
女士从夹子里抽出一摞纸,递给秃顶总编。
“这是您的大作,您再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您签字后就开始印刷了。”
女士显然是秘书,她很有秘书的专业风度和气质——端庄里透着贱。
“lo分钟后你再来。”秃顶总编辑根本不看女秘书,整个儿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
可当女秘书转身往门外走时,秃顶总编辑的眼睛好像长在了女秘书的屁股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为止。
“这总编辑也真够累的,大概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女秘书的正面是什么样。明明是爷爷,非要装孙子。”贝塔想起了搞主任。相比之下,还是搞主任活得“潇洒。”
秃顶总编认真地看女秘书送给他的那摞纸。
“他怎么只看第1页?”舒克看了看表,5分钟过去了,秃顶总编还在看最上面那一页。
“看看这页上边是什么。”贝塔怀疑秃顶总编看的那页上有透明度比较强的女明星的玉照。
舒克操纵遥感器观测那张纸。
纸上赫然印着《动物解剖学探秘》几个大字。书名下边是两位作者的署名。排在前边的是秃顶总编,排在后边的是解剖主任。
秃顶总编死抓住第l页不放原来是在享受成功。他校对这部书稿只是校他的名字。看一万遍还觉得不过瘾。
“也不知在别人的作品上署名是什么感觉?”舒克揣摩秃顶总编此时的心理状态。
“准和抢银行得了一百万元的感觉一样。”贝塔说。
女秘书又来了。
秃顶总编照例头也不抬,说:“我已签字,马上付印。”
女秘书将书稿的校样装进公文夹,转身朝门口走去。
秃顶总编照例对女秘书的后背行定点注目礼。
“跟踪那校样。”贝塔站起来伸个懒腰。
舒克控制遥感器观察女秘书。女秘书把校样交给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坐着轿车将校样送到了两公里外的印刷厂。
印刷厂厂长看了秃顶总编的签字后,对生产科长说:“1小时后开机印刷《动物解剖学探秘》。”
舒克和贝塔将五角飞碟降落在印刷厂厂房的房顶上。
遥感器告诉他们,《动物解剖学探秘》的版现在印刷车间的文件柜里。这部书稿采用胶印,版是胶片,不是铅字。要将秃顶总编的名字从版上抹掉,就得把印有他名字的那一部分从胶片上割下来,给他开“天窗”。
这个行动的难度不小。如果使用激光,又怕伤了别的胶片,影响解剖主任的学术成果。因此只有人工将秃顶总编的大名从胶片上清除出去。
“我去,你接应我。”贝塔准备好一把小刀。
“我去。”舒克要去。
“你刚动完手术,行动不灵活,还是我去吧。”贝塔不同意。
“我得报答那解剖主任的救命之恩。”舒克从贝塔手里拿过小刀,别在腰间。舒克讲义气,知恩必报。
“我请示一下皮皮鲁吧。”贝塔拿起通话器同皮皮鲁通话。
皮皮鲁挺理解舒克的心情,他同意舒克亲自去把秃顶总编的名字从解剖主任的作品上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