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蛋像被打了一桶的鸡血,后半程的表现越发勇猛。
楚慕算是发现了,这樊寂简直就是个怪物。
明明是凡人之躯,偏偏天赋能力好到离奇。
昨夜才刚学会的术法,这会儿不但能应用自如,还能被他找出其中隐藏的自然规律,并在遭遇强大对手时迸发出更大的力量,真正实现了实力的跨越。
楚慕看得啧啧称奇,那些被少年郎痛打的强盗可就只有哭爹喊娘的份了。
最终,在少年樊寂杀死了对方意图偷袭楚慕的老大,并将他整个首级割下来提在手上之后,抢匪们再也没有了侥幸一搏的心思。
老老实实地把楚慕请上了正堂的主座。
“二狗蛋,你过来。”楚慕摸了摸手下的黄花梨实木椅,一副挺喜欢的样子。
少年郎收起一身杀气,将那两只还沾着血的手往裤子上胡乱一抹,好像怕脏东西会冲撞了楚慕一样。
这样谨小慎微的样子实在没有半点主神樊寂的气质,楚慕都被他逗乐了。
少年郎看见楚慕的笑,却是莫名的高兴,也跟着傻呵呵地笑。
一众蹲在院落的绑匪都是满脸的崩溃:尼玛,我们就是输给了这样的一个傻子吗?
楚慕拉过二狗蛋,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了黄花梨实木椅上:“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子了,给这儿换个响亮的名号吧。”
这群由绑匪组成的强盗窝子,原本打的是镖局的名头,楚慕打算继续延用下去,不过原先的名字肯定不要了。
楚慕嫌太土。
二狗蛋却丝毫都不见高兴神色,他紧张地抓住楚慕:“师父,您……您要走吗?”
楚慕听得一愣。
敢情这刚刚割了人头的小子,这会儿在害怕被人抛弃呢。
“不走,”楚慕摇了摇头,“外头哪哪儿都危险,还是待在太平镇省心。”
二狗蛋松了口气:“那您来当主子才对。”
少年郎的脸上满是固执和坚持。
楚慕沉下脸:“让你坐就坐,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二狗蛋被这么一训斥,当即就不跟楚慕犟了。
他利索地坐到椅子上,一双眼睛紧紧望着楚慕:“我坐了,您别生气。”
楚慕抬起手,又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就是当家的了,得拿出点气魄来,不能再跟个小孩似的。”
这是标准的楚式训狗法——抽一鞭子,给一颗糖。
少年樊寂就很受用,郑重其事地答应道:“我都听师父的。”
“乖,”楚慕忽然就体会到了养儿子的快乐,“赶快给镖局换个名儿,什么顺丰镖局的,太特么难听了。”
二狗蛋沉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郑重道:“思慕,就叫思慕镖局。”
楚慕装作没听出来这个名字里头的含义,继续说道:“你自己也该改个名字了,都当家的人了,我总不好还是狗蛋蛋、狗蛋蛋地叫吧?”
二狗蛋的眼底浮现出期颐:“师父帮我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