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出耘田夜绩麻,
村庄儿女各当家。
童孙未解供耕织,
也傍桑阴学种瓜。”
在李沐雪对苏洛怄气的时候,台上的皇甫瑜已经开始吟诗了。他吟的很慢,每一字每一句都吟唱的很清晰,每一句都会引起台下学子们一片欢呼声。
苏洛也被皇甫瑜吟诗的态度给吸引了过去,眉头一挑忍不住赞叹道:“好诗,好手段。”
李沐雪骄傲的昂起小脑袋,一脸得意道:“那是自然,皇甫瑜在帝都内都极富盛名,就你讲得那些小故事跟人家的才华根本没发比。”
苏洛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并没有搭话。
然而,这一排坐着的众多美女中,最不开心的就属铁乐儿了。凭什么?自己家的护卫,自己的贴身护卫跟别人眉来眼去的,自己到完全像是个外人。
难道上一次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骄傲如她是不可能低头承认错误的,苏洛只不过是她家的护卫而已。
“皇甫兄大才。”
台下学子们呼声如浪潮,瞬间淹没了整个高台。不得不说,皇甫瑜从卖相和文采方面,都胜过潘石玉和李齐。如果接下来几题皇甫瑜发挥的如此出色,那么今年的魁首肯定非他莫属了。
“文老收了个好弟子。”
坐在前排的宿老们冲着文老拱手道贺,皇甫瑜是文老的弟子,这是文院内众所周知的事情。名师出高徒,皇甫瑜的表现不仅给自己增添了不少光彩,也给文老脸上长了不少光。
文老对自己的徒弟显然很满意,但是脸上表现的很谦和,一脸平淡道:“这小子太傲气了,还得杀杀他的威风。这诗已经接近传世之作了,勉强就给个‘甲上’吧。”
皇甫瑜和潘石玉同样是甲上评价,可是含金量却远远不同。文老在评价皇甫瑜的诗的时候,用了一句接近传世之作。作为皇甫瑜的老师,自然不可能点评自己的学生诗入传世,可是等于间接性的告诉了众人,皇甫瑜的诗词有传世之作的资格,只是文老为了避嫌,才给了皇甫瑜这是诗一个甲上的评价。
文老的作为不仅没有让皇甫瑜的名气低一份,反而因为文老的谦逊和皇甫瑜的低姿态,让皇甫瑜的名气又拔高了几分。
一时间赞叹声不绝,就连从头至尾都黑着脸的几位太学九美也忍不住赞叹皇甫瑜几句。
“学生感谢几位先生们抬爱。”
皇甫瑜冲着台下的几位宿老躬身行礼,并没有打算下台的意思。
“学生听闻,最近帝都内盛传一首曲儿,据说是咱们太学内一位助教所作。”
皇甫瑜此言一出,整个台下都沸腾了。太学是什么地方?大乾朝最神圣的皇家学院,曲倌人唱的曲儿怎么可能拿到太学内部来评价,简直是有辱斯文。
而曲倌人唱得曲儿确是太学内的助教所作,这让文院的几位宿老眉头都皱了起来。
年轻人去青楼内吟诗作对,这宿老们能够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年,可是这种事情搬到琼花会上讲出来,几位宿老们很反感。
文老微皱,雪白的胡须翘起,一脸严肃的盯着皇甫瑜道:“不孝子弟,莫要乱讲,免得玷污了琼花会的名声。”
文老的话很重,站在文老身边的几位太学宿老都能感受到文老话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