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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这我明白。&rdo;

她当然明白，范德姆想，整件事都像在日光下一样清楚直白。见鬼，她是怎么回事?她是个奇怪的女人：他时而为她倾倒，时而被她激怒。这时他第一次想到她可能拒绝按他的要求去做。他焦急地说：&ldo;你会帮我吗?&rdo;

她起身又为他续了一次杯，这一次她自己也添了一杯。她很紧张，但很明显她不打算告诉他原因。这种状态的女人总是让他感到很恼火，如果她现在拒绝合作就太可恶了。

最终，她说：&ldo;我想这不会比我一直在做的事更糟。&rdo;

&ldo;我是这么认为的。&rdo;范德姆松了一口气。

她阴郁地看了他一眼。

&ldo;你从明天开始行动。&rdo;他说。他给了她一张写着那家店铺地址的纸条。她看也不看就接过来。&ldo;那家店的老板是米基斯&iddot;亚里士多普勒斯。&rdo;他补充道。

&ldo;你觉得这需要多久?&rdo;她问。

&ldo;我不知道。&rdo;他站了起来，&ldo;我每隔几天会和你联络，确保一切正常，但你一见到他就要立刻联系我，好吗?&rdo;

&ldo;好的。&rdo;

范德姆记起一桩事。&ldo;对了，那个商店老板以为我们是为了造假币的事找沃尔夫，别对他说间谍的事。&rdo;

&ldo;我不会说的。&rdo;

她的心情没有再好转。两人都觉得挺没意思的。范德姆说：&ldo;我还是让你继续看你的惊悚小说吧。&rdo;

她站了起来。&ldo;我送你出去。&rdo;

他们到门口去。范德姆踏出房门时，隔壁房间的房客正沿着走廊走过来。范德姆整晚都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个情景，而现在他做了他原本决心不去做的事：他抓住艾琳的胳膊，低下头亲吻了她的嘴。

她的嘴唇飞快地动了动作为回应。他退后一步。邻居走过去了。范德姆注视着艾琳。邻居打开门，走进公寓，把门在身后关上。范德姆松开了艾琳的胳膊。

她说：&ldo;你是个好演员。&rdo;

&ldo;没错。&rdo;他说，&ldo;再见。&rdo;他转身沿着走廊轻快地迈步走了。他本该对今晚的工作感到满意，但与之相反，他感觉像是做了一件有些可耻的事。他听见她的房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

艾琳背靠着关上的门，诅咒着范德姆。

他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带着十足的英式礼节，邀请她做一项新工作，帮助他们赢得战争，然后他告诉她，她必须再次出卖身体。

她曾经以为他真的会改变她的生活。不会再有富裕的商人，不会再有见不得人的私情，不用再表演舞蹈或者当女招待。她有了一份值得做的工作，一份她认同的工作，一份关系重大的工作。结果现在发现还是那老一套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