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升起,金色阳光穿过稀薄晨雾,稀稀落落洒下来,一只信鸽窗上扑棱棱,“瞧你,还不去看看!”茅屋里传出了一个女子嗔骂声。
“是是是!”一个男子连忙应对,油嘴滑舌道,“娘子叫相公香一个!”
“啪——”一声,又传出女子声音,“还不去!”
过了一会,窗户才被打开,只见一个穿着灰绿中衣四五十岁邋遢男子一边揉搓着眼睛,一边打开窗户,打了个哈欠,一把抓住那只信鸽,怒气冲冲道,“都是你这飞禽,你看老子这脸整!”那一边脸上,赫然映了五个手指!
一边动作粗鲁地将信鸽腿上信件扯下来,一边嘟囔道,“也不知道谁这么早惹人清梦!”等解开纸条一看,登时面色一肃,对着屋里道,“夫人,杨总管来信,教主要我们去趟西安!”
书房里,昏昏沉沉,已到了傍晚,书房里人却丝毫没有要出来迹象,杨亦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本书,伸出右手,摸索到了笔架上一支笔,试探着蘸了两下墨,手上书上勾画了几下,又眉头紧锁着,将笔放了回去,掀过这一页。
这屋内,不用细看,便会现早已被如同狼藉,勾勾画画书页纸张不计其数,就连有书,也被胡乱摆放着,如果再细看一点,便会现,着满满都是医书。
“铛铛——有一个手拿胡琴瘦老头来了,说是找您和教主。”门外有人道。
杨亦深深地闭了闭眼,吐了一口气,见天色已暗,打开门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里书不许任何人动。”
那小厮连连点头,杨亦才绕过他,去了偏厅。手拿胡琴瘦老头?印象中,认识大概只有莫大先生符合要求吧?
果然杨亦一进偏厅,便见一人连忙起身,不是莫大先生又是谁?他迎了上来,疑惑道,“杨总管?怎么不见东方教主?”
杨亦道,“莫大先生稍安勿躁,我这便差人去请教主过来。”说完挥手使了一个小厮,又请莫大先生坐了,奉了好茶,才问道,“不知莫大先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莫大先生稍一犹豫,杨亦见他为难,便道,“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莫大先生若是不方便回答,不回答便是。”
此时莫大先生抬头索性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辟邪剑谱》有重现江湖迹象,所以,五岳盟主便又要开什么武林大会,只是这上一次武林大会几个月前才开过,此次就不好再借这个名声,所以便各派掌门一聚便是。”
杨亦微愣,《辟邪剑谱》事这么早就有流传?心中对那林平之有略微担心,只是这担心还没持续多久,便被打断,只见有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对着杨亦耳语几句,杨亦面色一变,对着莫大先生道,“莫大先生暂且一坐,下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等答话,就匆匆走了出去。
来到他们卧房门口,见门口尸体已经被拖走了,只留下了点点血迹,杨亦叹了口气,步上前,推开门,进去,刚关上门,一阵风就扫过,杨亦连忙侧身,再回头时,才现,刚才门板上已钉了一排银针,瞬时滴落几滴冷汗。
看向坐妆台边上东方不败,杨亦后怕地质问道“东方——你是要我死么!”
东方不败微微回头,杨亦惊得差点退了一步,面色微变,只是很就恢复了面色,扯出一个笑,不自然走向面无表情东方不败,接过他手中梳子,将他挽起来髻散下梳好,又拿了湿帕子,轻轻地将他脸上胭脂擦掉,才半蹲下,捧着他脸道,“东方,你这样,一样很好看!”
东方不败垂下眸子,答非所问,“你今下午去哪里了?”
杨亦微怔,随即轻声道,“我一直都没离开过,只是书房而已。你知道么?”
东方不败却是顺颊流下了两行清泪,一如断了线珠子,温热划过杨亦白皙细长手指,微微摇头,“我刚才一定很难看,是不是?我也不想,只是,我控制不住而已,我不想你看到,却也不想杀了你,你现都看到了是不是?你走吧,杀你,我下不了手,你走吧!”
杨亦点点头,他知道,若是东方不败存心要杀他,他岂能躲过这样一击?杨亦心中微酸,自己懊恼,这几天自己都是起早贪黑去书房查资料,想着早早治好东方不败病,却忘记了东方不败这敏感性子,心中恼怒自己,连忙将东方不败抱住,手轻轻地东方不败后背抚着,“东方,没有关系,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东方,真。”
温温和和语句仿若一支镇定剂,让混乱东方不败渐渐地稳定下来,只是将头埋杨亦鉴赏肩上,不肯起身。好半天时间,杨亦终于支持不住,狠狠地晃动了一下,苦笑道,“东方——我腿麻了!”
此时东方不败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来,还是有些怨,“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杨亦站起身,腿上一麻,差点跌倒,东方不败连忙将杨亦拉住,只是这一拉,杨亦腿上又使不上劲,一下半歪东方不败身上。
“砰——”一声,门被撞开,只见漆黑屋外,北风呼呼作响,一个骨瘦如柴,形如僵尸人站门外,宽大青色衣袍随风翻涌,枯萎脸上瞪大双目,仿佛要将眼睛瞪出来一般,手上一把胡琴也显得诡异万分。
杨亦先是被唬了一跳,看清来人,随即脸上一黑,身子连忙全趴东方不败身上,怒道,“莫大先生就是这么做客么?”
东方不败手腕微扬,“咔”一声,门已关上。杨亦随即捶着腿起身,对着门外道,“今日确实是我等怠慢了,只是莫大先生所托之事,我们早已办好,晚明日傍晚,平先生定会来此,莫大先生管过来就好,今晚就恕我等招待不周了,来人,送客!”想来也是莫大先生等急了,叫人来催,只是那些小厮们畏惧东方不败,所以指了个方向,叫莫大先生自己来催,所以,杨亦语气也放缓了不少。
将这一席话说完,杨亦回头看着东方不败,微笑道,“东方,我们就寝如何?”说着将东方不败那一袭红纱金线裙腰带解开,杨亦才恍然大悟,原来女子服饰是这样穿上去。
来不及细想,便见出去层层衣裙东方不败露出了肌肤,倒是像极了剥了壳鸡蛋,杨亦索性将灯灭了,轻轻地从身后搂住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微窘,“你——你先放开,衣服——”
杨亦将手摸向东方不败肩膀,吻已细细地落东方不败后颈,轻轻道,“管它作甚,叫它待着便是。”
东方不败狠狠瞪了一眼杨亦,敢情衣服不是半挂他身上!
只是杨亦虽然看不到,却似感受得到闷笑几声,将人推到床上,放下床帏,只听“哧——”一声布料撕碎声音,杨亦带着笑意声音传来,“这不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