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衣男人在咳。
封老爷气哼哼的停了嘴。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就那个他娶的那个老婆,打发人来要钱要物,明明伸手来要的,却一脸的高傲,一脸的瞧不起,好像那些个珠宝那些个银票金元宝能脏了手,好像跟我们打交道失了他的身份!我操!就他妈一个门子,一个奴才。胯裆里□□都没有!好好,我说的过了。。。。“也不等白衣男子说,自己先认错。
“娘家一家子菜蛋,一点助力没有,光给撤火了,往死里坑他,一家子又装又贪,他不完蛋谁完蛋,操,我手里的财物,谁能整他我给谁!我搜集的线索,哪能爆出来我扔哪儿!整不死他!知道他倒台死了,我特么的喝醉了三天。”
“可是,可是。。。”他眼泪直流。
“可惜了我那个傻哥哥啊!你说哪跟哪儿啊?他图什么啊?银子多的几辈子花不完,又不想当高官儿。想当年,那活的是多么的潇洒?!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说着眼泪也是哗哗的。
刘寄风低低的说“祖父是感念丰王身为王爷,却对出身不高的他,像兄弟一样,那般瞧得起他,才对他毫无保留的吧。祖父从小没有为财发过愁,也许格外注重的是尊重。进入了那个漩涡,难以挣脱出来!”
“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丰王恢复王位后,也一直在打听你祖父。他儿子,丰王世子,也常约见我,想知道刘家人消息,对我也很敬重。只可惜,丰王当时认人不清,又不够敏感,让原太子坑了。”
大家沉默了会,封老爷突然说“丰王恢复王位也好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没来找我?因为你祖父说的么?”
“寄风,寄风。。。。”刘寄风眼泪又流出来“一直很害怕,从一生下来,家里好像就没好过,家里倒霉不说,祖父父母还相继过世,妻子也在生孩时去了,两命啊!我总在想,是不是我命太硬,冲克亲人。。”说完这句话,嚎啕大哭,从来没这样哭过,这点心思存在心里二十多年,终于吐出了口。
“这个你别瞎说啊,没这回事!”封三爷赶紧下了座,过来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拍打。
叹口气,他已经喜欢上了刘寄风,心疼上了。
“我跟你说吧,你家毁在,财露给不存好心的人了。当时我这有一块,你祖父手里是一大块,丰王出事后,那人跟着你祖父要,你祖父为了救人,就给了。可没个完哪,后来一说给丰王动刑,你祖父就傻了,乖乖把手里的东西都交了。结果那人坏啊,还设套,你祖父就跑我这来,要我手里的。我觉得不对,这要都交了,人家还会留他命吗?留着他命干什么用?将来反过头咬?肯定不会啊。所以只肯给一点,留了活口。你祖父还跟我急眼。回去了,那边知道将来还有东西可榨,就先放过了他。结果没等到下次出手,那个太子自己先完了,这才躲过去。要当时都交了,你们一家人,只怕没活路了啊。。。。。唉!”封三爷接过旁边白衣男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
刘寄风头埋在老人胸口,贪恋那点温暖,不肯离开。
“这么多年,我也有点想明白了,很多路,都是自己的选择,虽然结果并不如意,但并不能说他当初选的没道理,起码对于你祖父来说,是有他的理由的。你也不用往自己头上揽事儿,过得这么悲苦,倒叫你祖父和父母在地下不安稳”。
“是,叔祖父的教诲,孩儿谨记。”
“接着说,你怎么找了来?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啊?”
“有三点,一个是,我姓刘,骨子里还是种不服输,不想苟且的心思。二个是,自小没有亲人,心里还是渴望着亲情,小时听长辈说起您,都是一脸祥和。第三,我有了必须自己强大,才能守护的住的人。“
“哟,什么人啊?“封老爷八卦精神十足。
“他是张天益的小儿子,他家出事的时候,我凑巧买了他,然后,就喜欢上了他。”刘寄风一脸坦然。
“咳咳。”封老爷猛的咳嗽,赶紧看了一眼白衣男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
“您是长辈,经营这份产业几十年,我没权力提要求,侄孙听从您的”。
“是啊,这份产业的起源是你家的没错,可这么多年,你们屁也没管过。账面上看,比交到我手上增长了不少,实际上在我手上翻了上百倍,我累得跟孙子似的,呕心沥血的。这块怎么算哪?“封老爷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晃着,端茶喝了一口。
刘寄风突然有点耍光棍的说“要不然,咱们爷孙俩一人一半儿?”
封老爷眼角一吊,正要答话,白衣男子说“好了,你就别逗他了,说正事”。
“好,好,说正事”封三爷赶紧坐好。
“叔祖,请问这是。。”刘寄风才敢转头看这位白衣男子,猜不出来具体年纪,只觉得眉目温柔,性情宽和,谈吐文雅。身上的白衣,那料子刘寄风还真没见过,又像丝又含纱,显着就那么精贵。款型合体,衬托着他欣长的身材,领口袖口,绣着复杂的花纹,头发整齐的梳着,还戴着冠,上面镶嵌着宝石。身上玉佩晶莹温润,手上还戴着碧绿的戒指,通身的华贵气派。
不由暗自下决心我的小君,也该这样的打扮,也该有这样的从容,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