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花接过画纸一本正经道:“你还欠我黄金万两呢,这点连利息都算不上。”
李逢君:“……”
“不过……”王落花话锋一转,“你这个人还挺有才。”
“嘿嘿……你终于发现啦。”
“那你怎么不去学馆上学,反整天东游四荡的?”
“你管我!”李逢君脸上得意瞬间一僵:“关你屁事!”
他曾经在学堂读过几年书,都成学堂的笑话了,他欲用拳头堵住笑话的传播,结果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些学生表面上不敢再议论他,背地里却更添油加醋。
各种倒霉的破事就不说了,连学堂上空飞过的乌鸦都和他作对。
十几个人在射圃练习射箭,一只乌鸦飞过,不偏不倚拉了一泡鸟屎到他头上。
一次也就罢了,次次如此,不得不说他够背的,打小就背。
他一生下来就不会哭,只会笑,大喜的日子愣是把自个亲姐姐李玉娇笑成了失踪人口,都传是被拍花子拍走了,为此,娘差点哭瞎了眼睛。
满月礼落胎发后,家里依照旧例要移窠,让外婆和舅舅抱回家去礼节性的小住,以便他见见世面,长大后能有出息。
结果可倒好,当晚,外婆家就走了水,他后背到现在还留着一道烫伤的疤痕。
除了这道伤疤,大大小小他不知受了多少伤,有时候就连喝水也要塞牙缝,能坚挺的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王落花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你当我想管你?我只是想着你如此聪明又有才学,不去上学有些可惜。”
“你真觉得我聪明又有才学?”
“当然。”她看了看手中画纸,“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像我这般聪慧之人都画不出来。”
“你夸自己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王落花笑笑:“比起你,小巫见大巫,对了,若有人问起这画是谁画的,可否如实告之。”
李逢君嘿嘿一笑:“这点小事还来问我,随便!”
王落叶捂嘴笑道:“天宝哥哥的脸就像小孩子的脸,一会阴一会晴的。”
“去你的小孩子,你哥哥我可是头顶天,脚立地的男子汉!哦,对了!我倒忘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得先走了。”
王落花脱口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想说一句关你屁事,不知怎么又吞了回去,他挠挠脑袋道:“这不是昨儿铁匠铺走水了嘛,害得的老子的大刀……”
“大刀?”王落花警愣的盯着他,“好好的你要大刀干么事,切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