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跟着之前那位推着手推床的助理,两人走出来之后,助理就带上了门,岑钊没能在这个过程中看到门内的景象,自然也无法确认,屈爻是否还在里面。
等着两个人走了之后,她要进去看看吗?
岑钊一边思考着,一边推着小车与两人擦肩而过。
……
禾潇潇忽然站住扭头,看向刚才错过的那人的背影。
旁边的助理也跟着停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禾小姐,怎么了?”
禾潇潇歪了一下脑袋,语气没有任何异常:“没什么,看错了。”
说完,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而在两人身后,推着小车的岑钊忽然站住,抬手捂了一下后颈,表情有些发愣。
刚才那个声音……
站了两秒钟,岑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皮带扣,随即咬了咬牙,甩甩脑袋,把那些纷乱的情绪甩出脑海。
现阶段任务为重,等任务完成了,她有的是时间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那扇红灯已经熄掉的房门内。
屈爻身上贴着许多研究用的监测装置,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很无聊,但也只能继续无聊下去。
谁让她现在就是人家案板上的鱼,什么都做不了呢。
早两天她就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把收集到的信息都返回给了军部,军部发给她的新任务就是让她想办法潜入中央大的新性别研究机构,然后待命,所以她现在除了等,也确实没有什么事可做。
想一想,她的运气着实不怎么样。
明明按专业,她该是一个天天坐办公室的研究人员,就因为是Alpha的关系,常常需要做外派任务,若不是每一次外派都能顺便弄点新材料回去研究,她早就想跟领导反应情况,撂挑子不干了。
不过说起来,倒霉的也不止她一个,她好歹没进恒星基地呢,岑钊在基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忙,每天神神秘秘,一看就很累。
还好还好,她还没那么累。
这么想着,屈爻突然放松,觉得有点困,想睡一觉。
然而她刚闭上眼睛,之前在另一个研究基地里见到过的一个女研究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侧身,把后颈露出来,给你打一针缓解剂。”
屈爻浑身一紧,立刻警惕起来。
她虽然是以自愿实验体的身份进来的,但并不代表她真的愿意配合他们的各项试验。
从她身上往外取一些东西没问题,可往她身上打?那就得防着点了!
于是她问:“缓解剂,缓解什么的?”
女人一边做注射准备一边回答:“退烧,再这么烧下去,你的腺体该报废了。”
屈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躺着没动:“已经在退烧了,不用打了吧,不信你量量?肯定降温了,我感觉都没之前热了。”
女人举着注射器,面无表情:“别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如果刚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屈爻确认这个注射液有问题了。
难道说是她哪里暴露了吗?
还是说,她只是单纯地运气不好,成了某种试验品?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都不能任人宰割!
这么想着,屈爻撇撇嘴,装作顺从的样子,“哦”了一声,做出了侧躺的姿势。
女人见状,上前一步,准备给她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