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知道陈墨这个人有过往,可能都是些不为人知的,藏在心里深处的,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
“谢了。”她收回胳膊。
陈墨说:“你今天跟我说好多次谢了,可我要你一声谢有什么用呢,用不上。”
反正也没别的事做,两人索性就坐在了那儿。
事实上,刚经历了那么多事楚怜是没那么多心情聊天的,她一般习惯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待待,好好消化发生过的事情。
太突然了。
和越承的那一出,在家休息一会儿,紧接着又被带走,然后度过那漫长的十几小时。
楚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楚怜问:“所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裴厌底下的人,牵出了好几年前的一场案子?”
他嗯了声:“总结下来,大概是这样吧。”
楚怜对这些并不了解,她也不想插手,都是些和她不相干的。
可裴厌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
“那怎么会这么突然?”
“上边盯很久了,裴厌这段时间一直怂着,不敢太兴风作浪,之前谭良翰那事后他就被特别关注了,肯定会被查,他想开脱,当然要各种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不多。
找个替罪羊,或者找深层关系,在上层社会里动用金钱,太多了。
当然,楚怜什么都没做肯定是没什么的,她身上干净查她没用。
但这也足够裴厌给自己转移开脱。
估计他那边大概都处理好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闲心在医院受老爷子的训。
只不过他搞的事情那么多,一条一条列出来一张a4纸都不够写,压不了太久。
楚怜还是现在才知道这些,对裴厌这个人,她已经不想过多评价。
陈墨问:“所以他到底有什么好?叫你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楚怜动了动嘴唇,淡道:“最初那几年或许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可以后不是了。”
“怎么。”
“我和他一刀两断了。”
陈墨笑了。
不是笑她,是笑一刀两断这个词。
哪有那么容易呢,先不说那么几年的,走出来都难,再说了她现在是裴家名下的人,要抽离没那么容易的。
还要一步步来。
至于这每一步其中是个什么,还要考量。
陈墨没说自己的心思,跟她坐了一会儿就起了身。
他说:“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沾了,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慢慢退离这一切,知道么。”
“以前那些都过去了,以前的案子、都是以前的事了,早就过了。”陈墨自顾自地道:“那些我会处理的,你别管。”
楚怜感觉陈墨最后说的这番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