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明白你没有出事?明白你人在上京而没有来见面?明白你……”在余好心里,她其实根本不重要吗?明明这段时间以来余好对她也是有些不同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往她想要的生活发展,可是她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却也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着。
“嫃儿?”余好见林又嫃突然不再开口,脸色也有些不对,担心地叫了一声。
“……没事。”林又嫃呼出一口气。算了,都过去了,重要的是过好现在,还要在这次活了下来。
“其实。”原本林又嫃以为她这么说了以后余好就不会再开口,毕竟她刚才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可余好还是说话了,“以前不是和你说过我有个闺蜜叫王函么?在受伤犯迷糊的时候我脑子里总会跳出她的脸,然后过一会又会换成你的和别人的,然后我突然觉得,你看着我的样子和王函看着我的样子是那么相似。”
“……”林又嫃有些不明所以,可潜意识里又让她觉得余好接下来的话她听了可能有些不好。她还记得余好说过,她是因为和王函有了分歧才离开学堂回了家,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来了越度。
“那个时候才刚知道你对我有那意思,脑子里你和王函总是换来换去梦境变来变去……”余好转过脸来,林又嫃轻易就看出余好眼里的纠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反应了半天,林又嫃才明白余好话里的意思来。她是在说,那个王函其实是和她一样喜欢着余好?只是王函一直都没有说?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她和肖白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来这里又是怎么回事?这个的赵穗和肖白长得一模一样,那会不会也有何王函一模一样的人在呢?”余好并没有让林又嫃想太久,“那个时候我天天都在想这些,想不明白,觉得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梦,我在梦里遇见你,遇见另一个肖白,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不是梦。”林又嫃声音里透着一股坚韧,“你遇见的实实在在的我,我遇见的也是真实的你,这一切都不是梦。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为什么赵穗会和你之前认识的人那么想象,我只知道如果王函真的喜欢你,那也没有我喜欢你那么深,至少她不敢告诉我,而我敢。”
“我也不求回报,不奢望你一定要同样喜欢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那个王函连这个都不敢,你又为什么要想着她?为什么要拿她来和我做比较?”不知道是余好的哪一句话刺激了她,林又嫃说得有些咄咄逼人,那迫切的意味总让人有些压迫。
可余好却在愣了一会儿后突然笑了出来,眼睛眯成月牙,连白牙都闪着光晃着林又嫃的眼,那欢喜的模样让林又嫃有些脸红。
“你,你笑什么啊,我说什么了让你笑成这样!”这原本应该是气急败坏的一句话,却被林又嫃说得气势不足撒娇有余。
“哈哈哈哈,没什么,哈哈哈,嫃儿,你是吃醋了么?”余好笑得有些气喘,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又嫃一阵脸臊。
“我做什么要吃醋!”
“好可爱!”
“……”
“嫃儿,你吃醋的样子真得好可爱……要是现在是在我们房里我都忍不住想亲你一口。”
“……”
“哎唷,脸红的样子更可爱!”
从横州到朔丽,行程也要十多日,他们这么多人马总是走走停停,最后终于在第二十一日的下午到达了朔丽的第一道城门。
自那日以后,林又嫃明显感觉到余好对自己和以往又有些不一样。在余好接受她的心意以后,她总是会想和余好黏在一起,就算只是牵着手也是好的,可再进一步的动作她是不敢再做了。余好倒好,想抱一下就抱一下,想亲一口就亲一口,害她次次脸红可不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舍不得躲开。真真是甜蜜的折磨。
余好曾经说过,想进朔丽的主城要经过三道城门,那些城门看上去都坚固异常,要硬闯还是有些困难的。可这些人在城门外也不停下了,城门口的士兵也不阻拦,在一人上前交待了几句之后,这第一道城门她们就顺顺利利地走了过去。
别说林又嫃了,脸余好都没有想到。可没一会儿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在横州,除了果关镇以外其他地方虽说很快就投降了,但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有反抗的,可这个朔丽是怎么回事?完完全全的不战而降啊!这说明什么?天命会已经和朔丽的大臣通过气了?还是说朔丽也是造反派的?林又嫃隐隐觉得,一切的不对劲和不合理她都能在朔丽找到答案。
这次她们一共有多少人马林又嫃是不可能知道的,她们的位置比较靠前,每每回头望去后面的队伍像是看不到尽头,所以在何含徽过来和她说部分人留在这里她还是要和他们再往前走的时候林又嫃没有感到意外。
他们畅通无阻地直接来到了主城,而这时也不过刚刚过了吃晚饭的点,天色也才刚刚擦黑。他们简单的填了肚子之后,就有人安排她们三人在一家客栈后面的独门小院里住下,周围的小院或者独宅都住着他们的人,不过距离上还是让人不会觉得被监视,至少她们说说话不会担心有人会听到。
“不得不说,这些人对我们还是很客气的。”林尔臻看完院子选好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客厅里悠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