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见诗缈态度肯定,低下头去思索良久,才缓缓开口,“极寒之体,火龙玉珠!”
又是这八个字,诗缈和白思烟同时一惊,不是昨晚才从老头口中听到这八个字了吗?
诗缈明显的看见白思烟的身躯震了一下,便缓缓开口,“娘亲,是什么意思?”
白雪低下头去似乎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才开口说道,“白思烟并没有受逼迫,你姨娘也没有逼迫他,这样只是为了保护他……!”
白雪这话一说,诗缈和白思烟都有些不解,显然诗缈不理解,白思烟更不理解……
白雪知道诗缈心里疑惑,随即又开口,“当年,是你姨娘救了他,当时,白思烟很小,被一个极美的女人抱在怀里,大概是刚刚生产,一张小脸也皱皱巴巴,那是一个冰天雪地的日子,天气极冷,那个女子一身白衫,却浑身是血,昏倒在雪地里,极力的护着怀里的孩子……!”
这是一个故事,更是白思烟的身世,诗缈知道,娘亲要把白思烟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了,既然是放他离开,自然是将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思烟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静静的聆听着那些过去跟他密切相关却又不得而知的事情……
“那个女子活不了了,她刚生产,又是在那般极其寒冷的天气中,等我们发现她的时候,那个女子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她求我们收留这个孩子,并且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男孩的身份……!”
说道这里,诗缈明显的看到白雪的脸色无比苍白,“娘亲,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诗缈开口问道,她知道白雪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白雪摇了摇头,“那个女子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来不及交代别的,就走了……!”
白雪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她还未出阁,见到这样的情况难免惊吓,全靠白月震场。
诗缈转头看向白思烟,很明显的受到了打击的模样,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一回事,纵使白月利用了他,却也是救他之人,应他母亲的要求不能以男装示人。
现在的白思烟心里是极其复杂的吧!是啊,母亲把能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而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弃儿,有极力保护他却也已经死去的母亲……
诗缈心里有些难过,看着白思烟的脸庞,想起那一晚竟然在母亲的面前露出戾气,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娘亲啊……!”
诗缈软软的唤道,白雪抹了抹诗缈的头,又转头看向白思烟,“你走吧,我能对你说的就这些,当年也是形势所逼,才正好让你做了月国的公主,却不想你心里的恨意竟如此之大,如果你要去找寻你的身世就走吧,月国却是利用了你,却也没有亏待过你,否则你又怎么可以偷偷的习武?”
白雪的话说的已经很是明白,诗缈抱了抱白雪一下,便随着白思烟一起出去了,长廊外,雨荷厅,微风轻轻的吹起白思烟的衣衫,他空灵的仿佛一抹雪花,就要随风而去的样子……
现在的白思烟很迷茫吧,“你要离开吗?”
思索良久,诗缈终是问了出口,陷入迷茫下的白思烟能去哪里,没有地方了吧!他是不能在回月国做那个假公主了,如果可以,就留在将军府吧。
白思烟听到诗缈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的,他要离开……
“我要离开,去寻找我的身世……!”
那个阳光晴朗的午后,那是白思烟留给诗缈的最后一句话,诗缈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追求,今天的白思烟纵然对自己的过去只知道一点,仍然想要去探查那不知道是否有着危险的过去……
比如,她的母亲说,“极寒之体,火龙玉珠!”
比如,她的母亲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的男儿身!”
总之,白思烟的身世谜团很多,不知道为什么,诗缈在转身之际从自己手腕的镯子上拆下了一片银刀,递到了白思烟的手中,“你不是月国姓,却真的是玉山飘零的一片雪花,这是我送你的刃,雪之刃大漠奇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