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指尖一直在发热发肿,越来越疼。一想到今日秦执所做的事,萧月辗转难寐。难道因为前世她杀了秦执,所以这辈子秦执真的是拿的讨厌她的戏本?
可她还需要秦家人助她一臂之力呢。
“萧月,萧月,你睡了吗?”
门外传来吴妈的声音。
吴妈?她这么晚来干什么?萧月心里嘀咕,但还是应了声起身穿衣开门。
萧月打开门,“吴妈,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哟,这么冷,你穿这么点就起来了。”,吴妈一边帮她紧了紧披着的衣服,一边往里走,“我听吉音说,你弹了一天的琴,手指都起水泡了,我给你拿了药。”
屋内烛火跳动。
吴妈拉着萧月的手坐到桌边,将带来的药膏打开,用手指蘸取一些,轻轻涂抹在她红肿的指尖。
她一边涂一边说:“都怪我多嘴,要是那天我没告诉三公子,你也不用去弹琴了。”
“还好,还没破皮。涂点药应该过几天就好了,明天啊,你就不用跟吉音一起打扫了,好好休息休息。”
萧月不想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连累吉音一个人扫院子,便开口道:“不用,吴妈。我明早应该好多了,我还是跟吉音一起打扫吧。”
吴妈抬头看她一眼,说:“你这是怪吴妈了。”
“没有没有,吴妈,萧月没有那个意思。”,她连忙否认。
吴妈看她紧张的样子笑出声,又说:“我逗你呢。没事,明天你就休息吧,我和吉音一起打扫,也当是吴妈给你赔个礼了。”
萧月脸微微涨红,又着急地说:“不用不用,吴妈。我自己可以的。”
吴妈仔细给萧月十根指头都上了药,一边拧紧药膏盖子,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可以可以,你什么都可以,这手指都成这样了。进了咱们北院,就是一家人,别跟吴妈见外。听话。”
“这药膏你放好了,明早起床还得涂啊。好好休息,吴妈先走了。”
跳动的烛光里,吴妈的身影也变得虚虚幻幻地晃动,恍若梦中母亲离开时,萧月看不清又忘不掉的身影。这个虚幻的影子,一直隐藏在萧月的心里、脑子里。
她还在孤注一掷地寻找着。
萧月叫住她,“吴妈。”
吴妈疑惑地转头。
“谢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
晨星刚刚消隐,霞光便着急地辉映大地。
萧月在房间里涂完药,便准备出门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搽完药,指尖的灼痛减少了很多。
“萧月姐!”
吉音一见她,便急急忙忙丢下扫帚过来拉起她的手察看。
“别看了,我好多了。吴妈的药膏很有用。”,萧月敲敲她的脑门。
吉音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腕:“你看,我就说吧,吴妈还是很好的。她很关心我们的。”
“嗯。你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吗?我来吧。”,说罢,萧月便准备撸起袖子去拣地上的扫帚。
吉音赶忙阻止她,“不用不用,萧月姐。我都快扫完了,你等我一会啊,咱们一起玩儿。”
“我来吧,我好多了。”,萧月一面说一面去抢吉音手中的扫帚。
“真不用,你坐着吧。”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昨天那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