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既然温家在西凉实力如此雄厚,您和娘亲又为何要叛出?”
沈温凉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温如故当年都已经坐上了承天卫最高指挥使的位置,像温卿这些人又为何要离他远去?
温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泡的有些发苦的茶水,他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回忆起以前的事让他很是不情愿。
“当年……”
当年,初坐上承天卫最高指挥使位置的温如故,还怀抱着一腔热忱,指望着能在这个位置上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干出一番事业。
但一次又一次现实的打击将他的自信一次又一次的击碎。
击碎、修补、击碎、修补………
直到最后,也就是温如故和百里修父亲决裂的前一年,温如故整个都好似换了个模样。
他开始变得为了权力和实力不顾一切,开始不听劝阻的和无极楼私下往来交易,开始修炼无极楼为他提供的邪门内功,开始不顾自己的家庭一头扎进承天卫的“建设”之中………
最后,终于还是没能逃脱走火入魔,在一次意外中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而百里修的母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保护温如故的妻子而不幸身亡。
那时,百里修还在襁褓。
丧妻之痛和好兄弟走上邪路的双重打击让百里修的父亲对温如故心灰意冷。
在最后一次上门规劝却还是被被温如故扫地出门之后,百里修的父亲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温如故眼前过。
二人,自此决裂。
“这样的盒子这世上只有四个,都是你姥姥亲手做的。她当时说:我们一家人一人一个,都必须拿来藏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温卿说完,伸手将那盒子又抱回怀中接着道:“她死后,温如故因为对她的愧疚,所以待我和你母亲二人格外的好,但绝对也仅仅只限于我们两个听他话的时候。”
“有一次,我和你母亲在院子里追着玩耍,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一不小心打开了假山后的一个密室。”
说到这里,温卿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起来,但仔细看去,那阴狠里还藏有心痛。
“密室里是什么?”
温卿没有立刻回话,他沉默的坐着,脸色有些发白。
握着盒子的手臂慢慢收紧,他垂眸,细长的睫毛无措的颤了颤:“密室里……满是奇形怪状的人。”
奇形怪状?
听到这个形容词,沈温凉就已经能想象到当时那个密室里的可怖场景。
而那时,亲眼看到这些的温卿和温锦还不过只是两个孩子而已。
“是药人吗?”
温卿摇了摇头:“那时的那些,还不能被叫做药人,最多………算是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