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虽说是宫宴,却不知缘何并没有在宫中举办,而是将地点定在了望天楼。
为此,顾言墨给特地着人在当天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擂台赛供人观赏解闷。
皇帝微服出宫,京城明里暗里的已经布满了暗卫和禁军。
这夜沈温凉到时,望天楼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家的马车。
而远远的,沈温凉也一下就看见了正在那里等着自己的许问珺。
“温凉,快过来。”许问珺朝着她们这边招了招手。
沈温凉闻声莞尔一笑,提步便向着楼前走去。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一截儿路上,沈温凉却总是能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探寻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忍不住蹙眉,随后抬眸向着望天楼上望去,果然对上了一双狭长的凤眼,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沈温凉感觉到格外的不舒服。
凤眼的主人是楼上的窗户旁坐着的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那人此时正端着酒杯向着沈温凉遥遥一敬,眸光中皆是轻浮。
段逸?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还是说走的明路?
“怎么了温凉?”许问珺瞧着沈温凉的神色,担心的问道。
沈温凉笑着挽上她的胳膊:“无事,看见了一个…朋友。”
许问珺闻言循着沈温凉的视线抬眼望去,但这时段逸早已收回了视线。
“能让温凉称之为朋友的,必然是了不得的人物。”
沈温凉闻言浅笑,不置可否。
宴会设在望天楼顶层,也算是沾了当今圣上的光,他们这些人才能得以有机会一睹望天楼五层里的盛景。
自木制的阶梯而上,入眼便是琳琅满目的雕栏画屏,比起楼下的内敛奢华,这里看起来显得珠光宝气了许多。
说是一层宴会厅,但在沈温凉看来,这里应该就和现代的那种大剧院差不多。
虽然这不是沈温凉第一次来望天楼做客,但是不得不说,这里和楼下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地方。
听许问珺说,这里所有的器具几乎都价值连城,甚至就连门口那宴客厅的牌匾都是玉底烫金的纹路。
沈温凉想,顾君宇特意要将宴席设在这里,其中恐怕还有些替顾言墨立立排面的意思在。
因为知道这里是太子的地方,所以顾君宇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肃紧张,甚至还不断地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众人徐徐落座后,楼下的擂台赛已经开始,无数旌旗在风中猎猎飞舞,相比于沈温凉刚刚到的时候,这会儿的人流显得更为拥挤。
除了望天楼里面坐着的人,楼下的整个广场都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自楼上看去,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一片。
“开宴!!!”随着顾君宇身旁的太监尖细的声音落下,大厅内顿时丝竹绵绵声起,舞姬鱼贯而入。
而因为男子的坐席与女子的相去甚远,顾君亦又坐的太靠前,沈温凉放眼看去,只能认得出哪一个是顾君亦。
“北渭盛景,实令人见之难忘。”座上,容时举起酒杯,对着顾君宇一扬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三皇子谬赞了。”
“今日一见,才觉北渭儿郎皆生得人中龙凤,实叫容惜看花了眼。”
作为这个朝代的女子来说,容惜的这番话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十分大胆了。
身旁的许问珺眉头紧锁:“这南夏的公主怎得这般放浪?”
沈温凉唇角扬起,不置可否。
但虽然在女子看来,容惜的这番话十分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