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嘛。就算是你三百年前最黄金的时期,你也无法满足我。不是吗?曾经帅气的拜伦。”安娜停下了动作,转而迈着优雅的猫步到拜伦的脑袋旁。
拜伦似乎已经知道死期已到,他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身上伤口的血流得更厉害了。
“上路吧。背叛老板的人和他们的狗,都得死……”话声刚落,拜伦刚颤抖着抬起的脑袋被安娜尖锐的鞋跟踩在脚下,在他脑袋被压着撞向地面的瞬间,黄白色的**还有鲜红的血如终于得到释放般,爆裂并喷射开来。拜伦肥大的脑袋竟如一个西瓜般,被安娜轻描淡写的一脚给踩爆了!碎骨和**在拜伦身旁形成了一滩朝四面八方喷溅的血浆。
“你!”凛自知实力远不是对方的对手,但眼见近在咫尺,有关自己身世的线索就这样断掉,即便是一向理智的他,此刻也无法保持冷静,更顾不上身上肋骨上的剧痛,以自身最高的奔跑速度冲到了安娜的身边,然而当他准备接触安娜的瞬间,对方的一只手已准确无误的扼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红色指甲油的香味淡淡的扑向韩凛。
此刻脖子被紧紧抓在对方手中的韩凛不知为何,竟有些享受的感觉,或是因为在这个距离下,他与安娜实在太近太近了。
“哼,天人的小朋友真有意思。果然流着天人的血脉,勇气可嘉呀。”安娜依然露出她那性感的笑容,望着在她手中如木偶般的韩凛。见到这个状况大为紧张的陆嫣马上指挥部下将所有枪口瞄准安娜,但却被凛挥手阻止了。他并不希望他的同伴陷进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子弹估计除了惹恼安娜之外,根本不会有其他作用。
“天……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见凛的回答因脖子被抓住而滑稽的显得断断续续,安娜低声笑着然后慢慢松开了手,那股笼罩着凛的香气顿时消失。凛感觉到自己内心登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安娜无奈地耸耸肩……
其后安娜用十秒钟告诉了凛所想知道的信息,然后便迅速消失于夜幕之中。凛肋骨上的剧痛也在凛放松身体后的片刻,便快速席卷他的全身神经。在寒风之中,凛最终晕倒在了嫣的怀里。
窗外下着的是如鹅毛般的大雪,而在这里,则是一个有着古典壁炉的豪华起居室,仿中世纪风格的红色沙发、华丽高贵的茶几以及四面墙上所挂,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典名画,都在无声的彰显着这个住宅主人的财力。
壁炉里烧着火,发出阵阵温和的热力,温暖着整个房间。要是普通人家,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打开空调调节室温,但只有真正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才会使用壁炉这种古老,更能体现自身品味的工具。
这就是富人所达到的境界。
围在壁炉前的是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一家三口,他们盘坐在用金色与红色丝绸经手工制作而成的地毯上,聚精会神的研究着面前一幅散落成上千块纸片的拼图。母亲时不时接过管家递来饮品,先给年幼的儿子,然后再温柔的把咖啡送到丈夫的嘴边。
他们之间很安静,只是间或会拼图应该放哪个位置而低声争吵,然后舒怀的大笑。和谐、温暖两个词用在这一家三口身上是最贴切不过的。
然而,意外来的很快。一股如针刺般的疼痛发生在男孩的额头上,就在他惊奇的摸着自己脑袋的同时,男人和女人都吃惊的冲向窗边,同时往窗下望去,然后利索的从男孩不知坐了多少次的沙发下摸出了一把狙击步枪和一对盘着狰狞金属物的拳刺。
男孩并无心理会这一切,他依然自顾的在摆弄面前的拼图。很快,老迈的管家一手把男孩抱在了怀中,并伸手按下壁炉上一个根本看不到的按钮,壁炉的底部快速往上提起,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老管家抱住男孩连忙躲了进去,壁炉的底部很快关闭,上面正在燃起的火正好把入口完美的遮蔽着。
可惜的是,里面并不是男孩所想象那样,是充满着幻想的神秘地下室。而是一个仅容两个人藏身的狭小空间,通过入口的金属挡板,男孩仍可以观察到起居室里的父母亲。
只见在窗前的男人打算扣动扳机,突然,他身体如触电般发生剧烈痉挛,以致他的枪滑落在地,自己则捂着胸口倒在了地毯上,就在距离男孩仅仅不过两米的地方。女人大为紧张,也不再理会窗外所发生的事。转而蹲在丈夫身旁,心急如焚的看着按住他的身体,好让他别因抽筋而咬到舌头。
一切来的很急,那对夫妻,包括紧紧抱住男孩并死死按住他嘴巴的老管家全身上下都是颤抖的。
这时,一个高瘦的人影出现在起居室,女人挥起拳头朝那人冲杀过去,可惜拳头还没到那人影脸上,已被从后而来的人拦在了半路上,心脏部位更被一把锋利的短剑所穿透,大片的血迹迅速涌出,把她的衣服前后都染红了。
她用绝望的眼神望着在地上已不再动弹的丈夫,艰难的挪动脚步向他靠近,最终倒在距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男孩此时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并疯狂的想挣脱管家的双臂,但无论他怎样手脚并用,企图挣脱,却最终无法挣脱管家的手。
男孩绝望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把伤害他母亲的短剑上 —— 那把始终笼罩着血色雾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