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诚淡淡一笑:“这京中诸人,但凡能露个头脸的,谁不是有人撑腰的?”
“此话极是。”李云青一脸赞同,“教坊里的姑娘,哪个不是想法子攀个权贵。邀月楼有根基,这不稀奇,不过往常也没见过这样儿的。”
“这就是她的独特之处了。”赵永诚笑道,“有没有英气,是与生俱来的气韵。只是,若有人撑腰,这份英气能长久些。”
“赵兄高见!”李云青由衷的赞了一句,转而颇为苦恼的长叹一声,“苦了我,白费一场心思,怎么向崔兄交代!”
“如实交代。”赵永诚一脸笑意,“你还是琢磨琢磨,若崔兄知道你如何唐突人家姑娘,会作何想吧?”
“。。。。。。”李云青一下坐正身子,辩解道,“我这都是为了他!”
见赵永诚笑而不语,便讨好道:“崔兄为人方正,只怕会恼怒。赵兄,你可要帮兄弟美言几句。”
“我自会为你美言。”赵永诚拍拍李云青的肩膀,“崔兄重情义,纵使恼你一时,也不会生疏了兄弟,你就放心好了。”
“这倒是的,他也就恼我一时,不碍事。”李云青非常放心的喝着茶,又凝神认真的问道,“你说,崔兄当真对那丫头一见倾心?”
“这。。。。。。”赵永诚摇摇头,“不好说。此事只能问崔兄本人了。”
李云青撇撇嘴,有些无聊的往嘴里丢了一粒瓜子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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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绾绾出了茶楼,有些气闷的抬步踏进马车,便扬声吩咐车夫赶车。
坐在车里,越想越气,这古代的治安还真是差!自己出个门,一拨一拨的人跟踪,想想就郁闷!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逛街了!那个李云青,哪儿有点世家子弟的样子,简直就是无赖!当街拦马车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
莲香和绿茗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互相对视一眼,却一言不发。
绿茗心中恼恨,今天这事儿,还真是气人!那些大户人家出来的子弟,行事怎么能这么荒唐!这若是伤了姑娘,她回去怎么交代!
崔绾绾生了一会儿闷气,也终是无法,想了想,看着绿茗和莲香,叮嘱道:“今日这事,谁也不许说,以免他们担心,日后连门儿都不让咱们出了。”
“不说不说。”莲香忙不迭的点头,她难得出来一趟。今日这事,她原本有些怕,不过瞧着绾绾那份胆气,她立时就不怕了。
绿茗也赶紧点头,这事儿若说了,白姑娘还不得责罚自己?姑娘让不说,那一定不说。
回到锦云轩,崔绾绾梳洗一番,坐在案几前,想了想,便吩咐绿茗侍候笔墨,绿茗答应着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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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花园,湖心九曲桥上,程璟闲闲的立在桥栏边,看着湖面摇曳的莲叶娇荷出神,一个白影从一丛碧绿中窜出,只在水面一点便飞向空中,惊起一串浪花,程璟看的微微一笑。
乌小炳脚步轻快的走向九曲桥,离着三四步远,单膝跪地回禀:“公子,崔姑娘今日外出,除了那个婢女,还带了个姑娘,瞧着像是邀月楼里的舞优,几人先逛了东市,买了首饰,又去了食肆用午膳,再转道去了萧楚馆,坐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
“嗯。”程璟头也不回,闲闲的应了一声。
“从萧楚馆出来,崔姑娘雇了马车,在离邀月楼隔着两条街时。。。。。。”乌小炳语声一滞,犹疑说出,“崔姑娘的马车,被人拦下了。”
“你说什么?”程璟转过身,像是没听清,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