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洲:“随你。”
瘫进沙发里,祁醒如释重负。
叶行洲背对着他,随手脱下了西装外套,接着抽掉领带,解开衬衣扣子,摘下手表、袖扣,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某种前兆。
祁醒双腿架在茶几上瘫着没动,两手交叠随意搭在身前,一边手指点着另一边手背,盯着叶行洲的动作,无意识地舔了下唇。
不记得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他跟着叶行洲回来这里,当时也是这样,他看着这个混蛋一件一件取下身上的东西,有种禽兽在撕下伪装的错觉,今天依然如此。
祁醒闭上眼,浑身都快烧起来了,明明晚上他也没喝酒。
叶行洲的气息贴近过来时,在唇齿相贴的最后一秒,他睁开眼,与叶行洲的目光撞上。
叶行洲停住,他也没动,沉默对视片刻,他抬起手,手指勾上叶行洲解开到第三颗的衬衣扣子。
“一年半,你能忍得住吗?”
祁醒的眼神戏谑,叶行洲的唇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亲吻从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从被叶行洲压着亲,到强硬翻身坐到他身上,祁醒今天像攒着口气,一定要掌控主动,扯着叶行洲的头发,舌头往他嘴里搅合,亲得毫无章法,但格外卖力。
叶行洲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稍稍退开,忽然开口道:“你妈说,你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不好,让我让着你点。”
祁醒:“……我妈就跟你说了这?”
叶行洲:“嗯,她说别看你喜欢在外跟人打架惹是生非,其实娇气得很,她担心我欺负你。”
“欺负”两个字他刻意咬低,像别有深意。
祁醒心里埋怨他妈干嘛跟叶行洲说这些屁话,让叶行洲又逮着机会笑他:“你欺负得我还少吗?要不要脸?”
叶行洲低声笑:“你妈说得挺对,你是挺娇气的。”
祁醒快要翻白眼了:“娇气怎么了?我爸妈就宠我,我还不能娇气吗?谁小时候还不是个宝宝。”
叶行洲:“宝宝?”
祁醒:“就是宝宝,你有意见?”
叶行洲:“嗯,宝宝。”
有意咀嚼了一遍这个词,叶行洲的嗓音似格外愉悦,祁醒刚要再说什么,叶行洲贴到他耳边,又念了一次:“宝宝。”
祁醒:“??”
叶行洲压低声音,收敛其中笑意,呢喃重复:“宝宝。”
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