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毛丫头都懂,他们这些所谓的仙人为何会不懂呢。
此后每受一道雷刑,她便止不住吐一口血,疼痛已然让她整个人麻木。
几道重重的咳嗽声让她再次抬起头,正好看见离中宵随着雷声喷出一大口淤血。
她猛的直立起身,与脸色白得不像样子的少年对视着,两两相望,唯有心疼和担忧。
少年朝她挤出一个笑,轻轻摇晃着脑袋,擦去唇边的血迹。
“中宵,你怎会伤得如此重。”
碧水将他拉过,对着他胸口传输灵力,双眼逐渐变得惶恐,脸色一下变得幽森至极。
“为何会有雷劫之伤,莫非是移魂咒,你竟用神识与她性命相连,你不要命了?”
他抽回手臂,平静看着碧水。
“母神大白天怎说上胡话了,我只是在无涯冥伤得太重罢了。”
碧水咬牙不再说话,偏过头去不再理会,只是沉沉盯着台上之人。
文萧垂眸看向他,原来从前他就比他想得更喜欢她,这远是他比不上的。
玄荷不知是不是急得气血攻心,全身无力半倒了下去,疼痛更甚。
她抬手将嘴角血水擦去,可耐不住太多,血水从她手背上滑进袖中。
玉镯被鲜血染透,流动着的灵力发出淡淡光芒,从镯中渗透而出围绕在她周身。
离中宵望着萦绕在她周身的灵气,淡淡蓝蕴轻围着她,没有一丝伤害之意。
他颓然松开文萧的手,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将她整个人仔仔细细融入眼中。
那是他的神识,原来母神没有认错,他虽不记得从前,但玄荷一定是他重要之人。
刚才雷刑只是怀疑,现在他确定了,那手镯定是自己送与她的,神识亦是。
怎么才十九道,系统我快坚持不住了。
意识模糊得她有些睁不开眼,面色极度苍白,疼痛渗入她每一处神经。
在下一道天雷劈下时,一抹黑色身影替她完全挡住,在场人都静静凝视着。
天帝上前一步质问:“你是何人,竟敢阻挠受刑。”
黑衣人没理会天帝,先是将玄荷扶到他怀中,望着她那副模样,不禁升起哀怨之意。
“这余下的天雷我替她受。”
玄荷闻声瞥过头看去,大抵是个少年,半扎的马尾被风吹起,面容看上去还很稚嫩。
剑眉下方一双清澈的眸子,五官立挺,可又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