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恐王说的是彗星撞恐星的事情吗?我转了转脖子,见恐王的一个士早已被撑到了边角,帅子暴露在外,便将另一个车落到了恐王的棋盘底线:“你口口声声说造福恐星、复制地球生态,私底下在恐城制造火药,是何居心?将军!”
恐王缓缓将头抬了起来:“射飞说的?呵呵……这家伙,嘴巴真是没个把门的。”恐王缓缓将帅往上挪了一步:“虚将一军,没有意义。”
我直接将车横扫而去,顶掉了恐王另一个没有撑起的士:“你这下棋的水平也不行啊……自己的士嘴巴不严,怪我咯?”
恐王顿了顿,思索了片刻:“不对,射飞只知道恐城周围布下了‘兵器’,这应该是他的原话吧?”
我愣了下,恐王却低声笑了起来:“嗯,制造火药这种事情,他是不知道的。应该有其他人泄密,而且……”恐王说到此处,将他的一个马调转回头,直奔我的车而来:“我大概其能猜到,是谁告诉你的这些事情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眉心一皱,一阵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没有人告诉我,是我根据射飞的话揣测的!”
恐王笑了笑,指了指棋盘:“下棋。”
我将车从底线调回自己家门口,躲过了恐王马的追击。由于心神不宁,这一步走得并不好,因为我刚落子便发现,恐王的过了河的马完全可以再进一步,将两个攻击点落在我的将和车中间。
将军抽车啊……但是落子无悔,我懊恼地扶了扶额头,期待恐王眼瓢了没看清吧……
显然,奇迹没有发生。恐王微微一笑,进了一步马:“侥幸心理要不得。将军抽车!”
我将自己的将偏离了马的攻击范围,眼睁睁看着恐王用马把我的车顶掉:“妖言惑众之徒,不当留!”
“你说什么?!”我怒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恐王压低声音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得很明白了。”恐王微微点着头,显然没将我的愤怒放在眼里:“所有妖言惑众的人,不能留。”
事情为何分分钟变成了这样?恐王指的“妖言惑众”之人不用说就是海豚了!难道恐王要杀他?他只是个出家人,恐王怎可以如此赶尽杀绝?
我指着恐王怒道:“你对我们地球的历史也是清楚的,古往今来,交战不杀使节、乱世不伤僧侣,恐王你真是失了道了!你……”
恐王伸出一手轻轻一摆:“谁说我要杀他了?嗯?”他指了指棋盘,轻轻点了点:“下棋。”
“我不陪你下这什么狗屁棋了!”我指着恐王继续怒道:“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别指望你有什么太平日子!”
说至此处,我怒不可遏,随即运起龙魂之力,对着棋盘便拍出一击掌风。那棋盘顷刻间化为碎影,点点蓝光散尽于我和恐王之间。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恐王操着他苍老的语音,如同一个老者训斥晚辈一般:“我知那仁曾少年是个智慧之人,此次请你前来只为一件事情——请你去说服他,与我合作!”
“合作?”我愣了愣,这恐王老谋深算,他口中说的合作是指什么?他需要和海豚合作什么?
“事已至此,我便与你长话短说。”恐王缓缓起身,轻轻摆了摆衣袖,方才被我打散的那棋盘与棋子竟是如点点星光一般,零零散散地再次拼凑完整。恐王长叹一声,指了指头顶对我说道:“那即将砸过来的,不是什么彗星,其实是一颗小行星。”
行星?我望着恐王,他怎么对未知的事情如此了解?难不成他也是个民间科学家?
恐王没有理会我的愣神,接着说道:“一旦那颗星砸下来,整个恐星都将面临一场浩劫,这个道理,相信你也非常明了吧?”
“那你需要他为你做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很简单。”恐王指了指棋盘说道:“陪我继续下完这盘棋,如何?”
我走到棋盘边,胡乱地推了一下剩下的一枚车:“快说!”
“下棋,不能着急。”恐王顿了顿,然后继续缓缓地将另一个马推过了河:“方才吃掉的那个车,你可以理解为是听风。他正在做的事情,恰是我想做的事情,所以那不能算是你的一步棋,却是我的一步棋。从你的棋盘上抹走他,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