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天,每天都有晕倒在训练场上的,男女皆有。
谭佩琦班上都有好几个女生晕倒了。当她看着几个男生背着晕倒的女生离开训练场的背影,突然好希望那个晕倒的人是自己,然而这种事,对她这种比有些正常的男生体力还好的女生来说,百年难求。
第五天早上,太阳一大早就开始伺候他们了。
李玉平从早上就开始不停地跳脚嘴里喊着赖啊赖,她一直没听懂,后来她才知道,在李玉平的老家喊热都是叫赖,后来几天一直听她喊赖,邱芸就干脆给她取了个赖哥的称号。
&ldo;这要命的军训究竟何时才是个尽头啊。&rdo;下午解散后,一行人骨头好似散架一般躺在宿舍里的床上,赖哥把脚上的解放鞋一脱,整个人就瘫在了床上。
&ldo;还有九天。&rdo;于芳说。
&ldo;还有九天?居然才过去一半时间都不到,天啦,这是要整死人的节奏啊。&rdo;赖哥痛苦的喊了句。
&ldo;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rdo;邱芸半死不活的说。
谭佩琦去卫生间里用凉水洗了个脸,瘫坐在书桌前,不想动。全身上下,只有两个字&ldo;酸痛&rdo;。脸上也是一片火辣辣的疼,脸估计被晒熟了。感觉自己当年去练跆拳道被教练拉筋都没这么痛苦。
☆、第二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哨子凄厉的声音依旧在七点钟准时响起。八点钟的军训,等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到训练场时,总教官已经拿着话筒开始吼了。
这片训练场选的很合适,太阳从升起来那一刻起,其光芒就将这片绿油油的假草地笼罩在了其中。
今天早上先把昨天教的内容反复练习一下,然后再教新动作。
谭佩琦随着班中众人,在程教官的指令下,不断地重复同样的动作,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肤是属于自己的。
中午去食堂抢完饭,众人回到寝室休息。
&ldo;哎哟,我要死了!&rdo;赖哥将整个身子往床上一扑,头埋在枕头下,无力的嘟囔了一句。
&ldo;妈呀,我的脸被晒黑了。&rdo;文艺惊恐的声音自卫生间传出。
&ldo;不可能啊,你每次擦的防晒霜没有四层也有三层啊,怎么会晒黑呢?&rdo;邱芸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ldo;我真的晒黑了。&rdo;文艺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一脸郁闷的样子。
&ldo;什么破防晒霜,一点用也没有。&rdo;她将手里的一瓶防晒霜往桌子一扔,然后一脸气愤地爬到自己的床上。
&ldo;我觉得防晒霜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毕竟这几天太阳这么大。&rdo;于芳说。
&ldo;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rdo;邱芸说。
谭佩琦一般不参与这种无聊的对话。她实在太累了,累得倒床就睡了。
下午两点钟,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而他们这些苦命的孩子还得顶着烈日站军姿。
&ldo;赖死了。&rdo;赖哥苦着脸,趁教官不注意,悄悄地跌了一下脚。
其实也不能怪她经不住热,实在是脚上的解放鞋太会导热了,感觉全身上下最热的地方就在脚上。
&ldo;赖哥。你就别抱怨了,你看人家程教官的鞋子,半筒靴,还是黑色的呢,人家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rdo;邱芸小声说。
&ldo;我能跟他们比吗,&rdo;赖哥白了她一眼,&ldo;他们是晒习惯了,皮都晒厚了,所以不怕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