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莽这挑衅的话让孙亮脸上一阵怒容,“全莽,你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哟---我道这是谁呢?原来是那个死胖子,哈哈---以为换张皮了就不是死胖子了?死胖子永远就是死胖子,怎么着,你看不惯本少,没问题啊,来人,把这死胖给我打断腿扔到后山去。”
全莽一声令下,立马身后就有五六个小厮上前,手里都拿着足有手臂粗的棍子。
孙亮眼里一阵血红,他最恨别人骂他死胖子,虽说现在他已经瘦下来,可那胖胖的形象还是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自从学了跆拳道后,他还从没实战过,这次正好可以趁机练练手。他摆好姿势,等着那几人围过来。
“慢着。”阿文却适时的制止了他,孙亮不明白,不过他并没有违背阿文的意思,又收回了脚。
阿文又看向全莽,笑的如初夏的刚刚绽放的莲,清新优雅的让人挪不开眼,“全少爷,你我素不相识,这是何意?”
全莽早被这笑晃的浑身热血沸腾,“现在不相识,待会儿不就相识了,你跟着本少回去,我保证,一定好好疼你。”
“这---不太好吧。”阿文两颊飞上两朵淡淡的红晕,羞涩的道。
全莽平日见惯了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阿文这样秀外慧中的清丽人儿,顿觉得精神大振,笑道:“如何不好,只要你跟着本少回去,以后有的是你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可是---可是小女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若就这么跟着全少爷回去了,只怕要被人指诟。”阿文眼眶里溢出些水润来,三分似水七分柔情,任人看了都忍不住的怜惜。
全莽又上前几步就准备去拉阿文的手,后者却犹如受到惊吓的小鹿似的后退一步,他早没了理智,心里只想着要将美人带回家,“那姑娘的意思,是否本少八抬大轿的,你才肯跟我回去?”
孙亮听的火冒三丈就准备说话,却被阿文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他怔了怔,虽然不知道阿文打的什么主意,却知道后者心中定有计较,便只能忍气住口。
阿文又是掩唇羞涩一笑,“八抬大轿倒是不用了,小女见少爷真心诚意,不忍为难,只一轿就够了,人生大事,小女还要回家与母亲商量,万不能自拿主意的,只是全少爷一表人才在水磨村也是出了名的,想必娘亲不会太过反对。”
她的这席话或许在别人耳里听到的就很奇怪,可全莽身边的人,都是阿谀奉承的,全钱虽是水磨村的地主,可却住在长水县内,老子有钱再加上自己也确实长的人模狗样的,长水县里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倒贴给他,可他却忘了一点,那些女人十之八|九可都是**女子。
听到阿文这话,他是半点怀疑都没有,立马就答应了,
全莽并不认识阿文,虽然阿文在水磨村乃至长水县都算是有些名气,不过对于一个整天只在胭脂堆里的打滚的人来说,不认识也很正常,“行行行,是要先与岳父岳母说,那这样,明日黄昏,本少亲自带人来,你家在哪儿?”
阿文给他指了个方向,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全少爷若是明日要来,小女一定盛装等待,只是不满少爷,小女的爹爹去的早,他老人家没能看到小女长大成人,想到这里,小女的心里就心痛难忍啊。”
全莽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却觉得不急在这一时,便道:“美人儿不哭,这不难,你爹葬在何处,明日本少带人从他坟前经过,不就能看到了。”
“真的?”阿文感激的看着他,“如此便多谢全少爷了,少爷果然是细心体贴,爹的坟就在桐梓道,小女---小女这就回去给娘亲说。”阿文羞的掩面不敢看他。
全莽满心欢喜的走了,阿文一阵恶寒之后,恢复了正常。
“阿文,你干啥不让俺收拾他们,你---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孙亮有些急了,他脑袋转不过弯,心道莫非阿文真的看上那家伙了?
阿文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你笨啊,他是地主的儿子,有权有势还跟魏中驰勾搭一腿,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打了他,明天他就带人把你家都给你拆了。”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明天真的来吧。”孙亮急的抓耳挠腮。
阿文微微一笑,“放心,明天让他有来无回。”
翌日黄昏,风雪交加算不得个好天气,全莽骑在栓了红花的马上,冻的瑟瑟发抖。
身后是四个抬着花轿的随从,还有敲锣打鼓的,加起来也有一二十人了。
“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全莽呵斥道。
二财为难的道:“少爷,这桐梓道路太难走,你看这地上的雪,都快没过膝盖了,这轿子实在不好走进去啊。”
“废什么话,赶紧走,本少还要抱得美人归呢,若是耽误了,饶不了你们。”全莽又怒斥道。
其实他也挺火大的,好好的官道不走,偏要走这小路,马腿都陷在雪里拔不出来,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可这桐梓道跟没个尽头似的,没完没了。
泄愤的将一鞭子狠狠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却突然狂奔起来,全莽被颠簸的七上八下,最后终于一个不稳落在雪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