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掉队的人。
孔布、里昂、日泰、小陆四人分成两队,开车在盗猎者所搭建的帐篷附近,搜寻了两个多小时,找遍了方圆约十公里的土地。但除了看到散落在不同地带的子弹壳之外,他们仍旧没有什么收获。
众人回到帐篷处汇合,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到现在为止,孔布几人连午饭都还没吃呢。他们商议一番,决定今晚就在盗猎者所搭建帐篷的营地不远处一座小山包上休息。
如果他们继续熬夜搜索失踪的巡逻队,那么效率会变得极低。更何况,他们摸黑前进的时候还可能会不小心陷入流沙之类的坑中,极其危险。因此,大家才一致决定晚上停止一切搜索行动。
小山包距离盗猎者营地约200米,自身高度约50米,山顶上刚好有一片平整的空地。在小山包顶那片空地上休息,他们能够居高临下地实时监控山下整个盗猎者营地,而且还能够看到更远方位上的情况。
趁着夜色,他们把车开到小山包下隐蔽的位置,停放了起来,然后便跳下车,拿起两顶帐篷、食物和武器爬上了山包顶的空地。
支起帐篷,喝了羊奶,吃了几包饼干之后,他们便在山顶上轮流休息、站岗。站岗的人,用望远镜盯着山下盗猎者营地,等待盗猎分子归来。
当然,日泰还不能确定那盗猎者营地是否已经被废弃掉了。不过,盗猎者营地中几箱未开封的康师傅方便面给了日泰很大的信心。毕竟,在可可西里,补给品极其稀缺,盗猎者应该不会随意丢弃食物。
从晚上八点开始,他们每人轮流在山顶站岗两个半小时,就这样一直坚持到天亮。
。。。
凌晨1点钟,孔布被里昂叫醒过来。他知道轮到自己站第三岗了,便从帐篷内爬出来。
爬出帐篷,孔布站在山顶上,下意识地抬头仰望夜空,立刻就感到一阵眩晕。高原的夜空,天好似快要塌下来一般,跟地面的距离看着十分近。那漫天的星星更是明亮到极点,而且站在山顶上的人好像随便一伸手就能从中抓下一颗。
过了一阵子,孔布才适应了站在高原夜空下的感觉。他欣赏着美丽的星空,来到山顶边缘掏出望远镜观察盗猎者营地的情况。
这个时候,日泰也被惊醒,他同样爬出帐篷,来到孔布身旁说:“我心里着急啊!实在睡不着了!陪你一起站岗吧!”
“不睡觉,明天你能够受得了吗?”孔布问。
“能!以前,在一次追击盗猎者的途中,我和几位战友连续三天都没合眼。”日泰说着,抬头望了眼星空,“哎,现在的天气很不错啊!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明天很有可能会有大风!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静悄悄的,几只面相狰狞的蜥蜴窸窸窣窣地爬来爬去。高原狼的叫声,偶尔响起,低沉而悠长。
约莫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孔布看到远处亮起了模糊的灯光,而且灯光正在逐渐向盗猎者营地靠近。
“有情况了!”日泰也看到了灯光,慌忙叫醒了正在睡觉的小陆和里昂。
五分钟后,灯光终于清晰地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里,孔布和日泰看清楚那是一辆北京吉普车的头灯。
“现在就下山!那不是巡逻队和救援队的车,是盗猎者的车!”日泰看清楚那辆吉普车的型号之后立刻说。接着,他们四人就拿出92式和手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山下盗猎者营地跑去。
冲下山,他们来到盗猎者营地附近匍匐在地面上埋伏了起来。而那盗猎分子在明处开着车,根本看不清前方暗处的情况,仍旧照常向营地驶来。
看着吉普车距离盗猎者营地越来越近了,小陆和里昂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第一次与盗猎分子遭遇,他们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畏惧。
就在吉普车驶进盗猎者营地,刚刚停下来的时候,日泰猛然从黑暗中跳出来,朝吉普车跑去。同时,他对天开了一枪,大喊:“警**察!快放下武器!下车自首!”孔布几人也纷纷拿着枪,从黑暗中窜出,与日泰一起将那辆吉普车团团包围了起来。
吉普车内三位盗猎分子吃了一惊。他们朝车窗外望去,发现被包围了,便极不情愿地打开车门,把手举过头顶,一个接一个地走下吉普车。
孔布打开手电筒照射那三位盗猎分子,发现他们三人中有一个西方白种人、两个藏民。而且他们三人均是衣着破破烂烂,身体饿得皮包骨头,好像刚刚从难民营里走出来似的。
这三位盗猎分子的眼也全都像死人一般,毫无任何生气。
“跪下!”里昂大声喊叫着,踹了其中一位藏民的小腿,使他跪倒在地面上,然后迅速用手铐将其拷了起来。孔布和日泰则分别把另外两位盗猎分子拷了起来。
“别打。。。别打。。。”被里昂踹倒在地面上的一位藏民盗猎者,年纪近七十岁,他有气无力地说。这老人形容枯槁、颜色憔悴,看着就让人产生可怜的感觉。但可恨的是,他老而不尊,偏要去从事盗猎者这个无耻的行当。
拿下那三位盗猎分子后,孔布几人去搜查盗猎者所开的吉普车。他们在吉普车上找到了三把先进的ak47、两把自制的半**自动步**枪,但这些枪都打光了子弹,车内也没有再发现额外的子弹盒。
“呵呵,怪不得你们三个就这样轻易投降了!原来是没子弹了!”日泰冷笑着说,同时,他又在吉普车上找到一张狼皮、三张藏羚羊皮。
把狼皮和藏羚羊皮扔在那三位盗猎分子脚下,日泰严厉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解释?”
“队长,别发火,你听我说!”其中一位年轻的藏族盗猎分子说,“我们杀那匹狼,是为了自卫。杀那三只藏羚羊,是为了充饥。即便如此,我们已经连续两天没吃东西了,因为我们没子弹了,打不到羊了。”
“是的!队长!我们已经被困在可可西里一周了。这一周里,除去为了充饥杀死三只藏羚羊之外,我们没有再糟蹋过半只羊,否则,车里就不会只有三张羊皮了。”七十多岁的老头说,“是羊命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我们三人为了活命,杀掉三只羊,不犯法吧?”
“嗯?难道这三位不是盗猎分子?”听了两位藏民的话,孔布和小陆心中有点疑惑。
那名白种人始终没有说话。里昂便拽了拽他的头发问:“你说说,你进入可可西里是干嘛呢?别告诉老子,你是为了搞科研!”
这白种人明显快饿傻了,有气无力地张口说:“快给我食物!给我水!我全都交代!我们。。。我们几十人组队进入可可西里捕猎藏羚羊。但我所乘坐的吉普车掉队迷路了。这里太可怕,我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