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教我武功飞刀,三年后,我一把利斧使得出神入化,再后来,师父死了,我埋葬了他老人家,也就下了山”
“那时我十七岁,当又来到七里镇找我娘时,她早已被那个禽兽不如的后爹折磨死了,我一气之下把后爹杀了”
“从此,我成了政府要缉拿的通缉犯。那时,铺天盖地到处都张贴着要捉拿我的告示,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白天不敢出来,只有到晚上才敢活动,舅,我也是人,也有血肉之躯,我也要吃饭呐!”
吴昌雨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成了泪人。
这时候,爷爷心中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里的愧疚和自责,紧紧抱着吴昌雨老泪纵横,“安安,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你啊!”
“舅,我是不得已而为之,被逼无奈啊!”
“安安,都怪我一时冲动打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怪你,谁让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呢,说明你嫉恶如仇,有正义感”
“安安,什么也别说了,我老家的房子已经派人收拾好,你去那里躲避一下吧,为了不给钱书礼找麻烦,我答应过他给你更名改姓,以后你就随你娘的姓,仍然叫你的小名,就叫董安安记住没有”
“记住了,舅”
“吃完饭赶紧离开,免得节外生枝”
“到那里我怎么生活?”
“我会派人按月给你送钱,保你衣食无忧”
“谢谢舅”
“记住,从今以后一定要痛改前非,不要再做杀人越货,危害一方的害群之马了,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再不知悔改我行我素的话,我再也不会救你了”
“舅,您的教训我一定铭记于心”
吃完饭,爷爷让屠为开车把吴昌雨送到了我家的老房子,从此曹隆坡又多了一名新成员。
……
警察局
郝铎森坐在办公室里,心情非常郁闷,他自斟自酌地喝着闷酒。
这时候,助理高康走了进来。
“哟,郝局长,怎么一个人喝起酒来了?”
此时的郝铎森已有几分醉意,他头也不抬,气呼呼又抓起酒瓶,“老子生气”
“谁惹着你了?”
“钱书礼”,郝铎森直呼其名。
“县长?”
郝铎森毫不避讳地骂起了娘,“不是他是谁?他奶奶的,老子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案子破了,没想到成了他赚钱的资本,别说给老子物质奖励,连个口头嘉奖都没有,我就是他妈的一个扛活的长工”
“郝局长,你喝醉了”
“没醉,我没喝醉,老子跟他这么多年,他整天中饱私囊吃的肥头大耳,我捞到什么好处了?还他娘的动不动训人”
“郝局长,人家是这里的土皇帝,说白了,咱就是人家花钱雇来的,发牢骚不起任何作用”
“一个小小的县长芝麻大的官,露水般的前程,牛什么牛?老子若能找到七彩郁金香珠,就把整个省城买下来,也让这老小子尝尝做奴才的滋味儿”
郝铎森真喝醉了,没想到一番口无遮拦的话,却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