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奇的手下看不下去,花钱想下掉这些稿子。李斌奇却说不用管这些事,让它们去自由发挥。
手下气不过,说您凭什么被推出来背这种锅?搞屿为又不是您的主意,是整个集团通过的,您当时还反对过!怎么现在一有问题,您就成为罪魁祸首?
李斌奇好声好气地安抚,刚将人哄好,又接到荆寒屿的电话。
荆寒屿也问他,需不需要管一下媒体。
他有点意外,因为以他对荆寒屿的理解,荆寒屿根本不在意媒体和舆论——既不在意新闻怎么写自己,更不在意新闻怎么写别人。
荆寒屿居然会因为八卦媒体写得太难听来关心他?
李斌奇说了不用,任它们去写,需要他假装颓废或者愤怒,他甚至可以演一出疯癫的戏。
荆寒屿不像手下那样需要哄,确定他心态良好便要挂电话。
但李斌奇没忍住好奇,赶在通话被挂断之前问:“唉荆总,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事?和你的风格不一样啊。”
荆寒屿顿了下,从听筒传来的只有气音。
过了会儿,荆寒屿不耐烦道:“八卦媒体怎么不请你去当记者?”
李斌奇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笑了笑,荆寒屿会打电话来,八成是因为雁老师。
八卦的李总猜得没错,觉得新闻上写得太过分的确实是雁椿。
雁椿每天搜罗荆寒屿的报道,文字随便看看了事,图片是一定要保存下来的。也不知道荆寒屿是怎么长的,有些照片的角度很死亡,竟然都丑不起来。
好事媒体故意将荆寒屿和李斌奇放在一起对比,春秋笔法下,失势的李斌奇简直是条被痛打的落水狗。雁椿看不下去,站在心理专家的角度有点担心李斌奇出问题,前天就旁敲侧击跟荆寒屿提过这事。
荆寒屿很冷酷地说:“那是李斌奇自己的事,他在荆重言身边跟了那么多年,不至于这些事都搞不定。”
雁椿也就是和荆寒屿回了寰城,才接触到一些商场纷争,对媒体啊公关什么的并无研究,荆寒屿说李斌奇能解决,他就信了。结果今天一看,新出炉的报道写得更过分。
他是真的挺担心。李斌奇从一个私生子爬到了豪门准继承人的位置,抗压能力不可谓不高。但人的承受力总有一个极限,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他担心李斌奇,一方面是因为经过在咖啡馆的接触,他对李斌奇印象不错,不想对方被舆论毁掉;另一方面才是最重要的——李斌奇现在是荆寒屿的盟友,李斌奇要是垮了,会给荆寒屿带来不可预计的负面影响。
所以他从早上看到报道就开始磨荆寒屿,磨到中午,荆寒屿可能烦了,终于答应给李斌奇打个电话。
结果最后却以嘲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