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屿紧握着雁椿的手,转身就走,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但雁椿却从荆重言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荆先生,您的话还没有说完。谁在针对寒屿?”
荆寒屿不悦地拉雁椿,雁椿却还站在那里。
荆重言仍是背对着他们,“会害了他的一直都是你。”
荆寒屿听不了这样的话,用力拽了雁椿一把,“走!”
雁椿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走廊里的脚步声急促而杂乱。当脚步声彻底消失时,荆重言才转过身,沉默地看着空荡荡的走廊。
荆寒屿几乎是将雁椿推进车里,一脚踩下油门。
雁椿这时心跳才后知后觉地快起来,自个儿冷静了半天,忽然道:“糟了!”
庄园外的路这个时间没人也没车,荆寒屿开得很快,听雁椿这一喊,将速度缓下来,“怎么?”
雁椿说:“我给你买的笋菇丢那儿了。”
笋菇他本来一直拿着,和保镖动手时却不得不放下,离开时荆寒屿拽着他走得匆忙,两人都没想起笋菇。
荆寒屿在追来的路上就听到了雁椿和荆重言掰扯笋菇,知道那是雁椿专程开车去南边给他买的。但按理说雁椿不知道手环的多余功能,顶多只知道李江炀通过监控看到了会客厅的画面,同时把画面传给了他。
他琢磨着自己该有什么反应,雁椿又说:“今天回去肯定买不到了,明天有空我再去买。”
荆寒屿心有余悸,“明天我去买。”
雁椿笑了笑,“也行。”
荆重言的人没有追来,荆寒屿降低车速后没有再飙上去。到了市里,雁椿问去哪里解决一下晚饭,这么晚了,他们不可能再买菜回去折腾。
荆寒屿惦记着笋菇,找了家专门做笋菇的餐馆。菜上来了,各种尝了一口,却嫌不好吃。
雁椿不挑,荆寒屿不吃的最后都进了他的肚子。
回家之后,荆寒屿在书房电脑上看监控拍摄的画面,虽然已经通过手环听到了雁椿说的话,但那到底只有声音没有图像。
雁椿洗完澡,也来到书房,伏低身子,抱住荆寒屿,双手垂在荆寒屿胸前,一会儿玩衬衣扣子,一会儿在胸口抚摸。
荆寒屿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假装正在工作,“我整理下视频,这些以后说不定可以当做证据。”
“什么证据?”雁椿贴得更紧,几乎是咬着荆寒屿的耳垂说话。他身上还有从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头发乱糟糟的,在荆寒屿脖子和耳根摩挲,“我说你是我宝贝的证据吗?”
谎话被拆穿,荆寒屿也不恼,勾住雁椿的脖子亲吻。
这个吻不激烈,像闹着玩,雁椿绕到荆寒屿面前,坐在荆寒屿腿上,跟他“秋后算账”,“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荆寒屿说:“你戴着屿为的手环,忘了?”
雁椿抬起手,故作恍然大悟,“哦,环环。”
荆寒屿:“……”
雁椿眼里露出一丝狡黠,“我经常和环环聊天,他哪儿都好,反应比其他语音产品快,一点儿不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