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小敢可是连头都不会抬起来。
玩到下午,除了个别尖叫项目,其余的基本都玩过了。
小敢拉拉雁椿的衣角,“老乡,我们可以去那上面玩吗?”
雁椿一看,小敢指的是摩天轮。
来游乐园怎么能不坐摩天轮。
但队排到一半,雁椿突然心道不好。
他们有五个人,四个孩子加起来也不轻了,不能挤上同一个轿厢。
但分开肯定不行,他只有一个人,看顾不到两边。
他赶紧给唐薛和袁乐打电话,这俩都没接,打给其他人,也要么走不开,要么打不通。
转眼就排到了,雁椿只得让孩子们站在一旁等,让后面的先上,继续打电话。
看着别的小孩都兴高采烈上了摩天轮,小敢他们几个虽然不说,但眼里都是羡慕。
雁椿哪能看不出,可也只能暂时让他们等等。
忽然,小敢看着雁椿身后,“荆,荆先生……”
身后仿佛罩了一层无形的压力,雁椿似有所感,回头一看,荆寒屿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没什么表情地与他对视。
雁椿当即一懵。
荆寒屿怎么来了?
和前两次遇见时不同,荆寒屿今天穿得很休闲,浅灰色带白色条纹的运动套装,红底暗纹背包,白色运动鞋,既符合游乐园的氛围,又不过于花里胡哨。
要命的是,雁椿的打扮也和荆寒屿差不多,只是背上的包是薄荷色,更春天一点。
“荆总。”
雁椿将心里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压下去,至少表面上一点怯都未露,“你和小敢认识?”
荆寒屿眉心很轻地拧了下,似乎有些不满:“‘早杏’基金是屿为牵头。”
雁椿知道“早杏”,这次的公益项目里就有“早杏”。
他不去市局,闷头做公益,居然还是在与荆寒屿共事。
他千方百计减少和荆寒屿的交集,怎么交集还变多了?
“平时忙,最后一天抽空来见见孩子。”
荆寒屿说。
雁椿低头看了看小敢,小敢绝不会和陌生人说话,刚才却叫了荆先生,可见之前就和荆寒屿见过了,荆寒屿不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
“你亲自来啊?”雁椿问。
据他所知,今天来的人虽然多,但都是员工,荆寒屿一个老板……
荆寒屿解释得很含糊,“他们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