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哥闹酒疯呢!别打了翠花嫂!”安歌急吼吼道。
南宫玥的冷脸居然染了几分潮红,想不通怎么有这么愣的细作!无奈开口:“你睡你的,他们没事。”
安歌正想反驳几句,那头的动静更大了。
渐渐地,她脸烧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乖乖躺了回去。
翠花嫂压抑着声音求饶道:“死鬼,小声点!旁边屋里还有人!”
汉子掩饰不住兴奋,“都七天了,你害羞不让我碰你,他们再住几天,我就憋成和尚了!看着吃不着,好翠花,想死我了!”
随即传来更狂野的声音,似乎是打翻了茶杯,女子的声音也完全变成了低叫。
这边两人只能假寐,一动不动,甚至呼吸都有意控制着。
小小屋内让人喉咙发紧,仿佛没有空气流通一样,令人呼吸不畅。
两刻钟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大黄也不翻骨头了。
林中落叶被夜风吹卷起,掉进干净的院落,耳朵里只剩乡下夜里的虫鸣声。
南宫玥本就病痛之身,难免口干舌燥,此时小心翼翼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咕咚!”
声音居然大的出乎意料。
他迅速斜睨一眼,见女子并无异样,慢慢吐出一口气,生怕她听到,以为自己有什么下流想法。
安歌其实并没有发现他的尴尬,因为侧躺的姿势,她一个动作保持太久,手脚早压麻了。
两人都认为对方睡着了,一个想翻动身体,一个想重盖被子。
结果安歌因为手麻脚麻,翻身一瞬间没控制好方向,反而向着南宫玥投怀送抱。
而南宫玥刚掀开被子一角往上拉,就感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靠了过来。
两人皆如触到刺一般,立马分开。
个个呼吸急促,一时间,谁都没有说点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玥听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像一只小猫在打呼噜一般,应该是饮酒的缘故,她睡的格外香甜。
我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
南宫玥心中起伏着滔天巨浪,在这黑沉如墨的夜里深陷谜雾,不知京中家人是否安在,回京无异于迈进万丈深渊,可是,身后是血尸山海,他无路可退。
也许父兄已上天堂,不用下地三百尺,你看,这人间便是地狱!
天地不仁,万物不善,就别怪我欲成魔,踏平修罗!
紧咬的牙关,猛攥的拳头,猩红的血丝布满眼睛,目光加电,充满恨意。
暗夜里,原本鲜衣怒马的少年化作炼狱里重生的阎罗归来。
“嗯~”
一声轻轻嘤嘤的咕哝声。
南宫玥抽回思绪,看了看旁边酣然入梦的女子,没有任何表情闭上眼睛。
五更天,村里的清晨总是伴着鸡鸣狗吠,微亮的天光透过窗户纸照射进来。
安歌迷迷糊糊醒来,眼睛都未全睁开,熟练的从炕下捞起一个夜壶,掀开南宫玥的被子。
其实她刚有动静,南宫玥便醒了,只是假寐着,看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