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新正敲敲孙头头脑袋:“你离中医还差着远呢!掌门人是名头,你要拿内容填满,才能证明你是掌门人。”钱秘书走过来汇报:“糖糖醒了,不烧了,她说她要吃炸鸡。”郑新丞:“啥都别吃!她一会儿还得烧,她一烧就是一个礼拜才停当。”任新正:“熬点粥吧!有米油的那种。和一下胃气。头头,你给糖糖吃的是什么药?”孙头头说不明白,眼珠转了转说:“火锅汤!”张院士大笑:“梨花针派掌门人好生了得!把《伤寒论》理解得出神入化!郑总不要担心了,以她这思路来看,令千金不会有事了,一般烧一个礼拜的孩子,都是因为吃了退烧药,大汗淋漓,虽然解了表,但正气也泄了,身体虚弱,邪气会乘虚而入,如此反复。她的这碗火锅汤,孩子喝了微微汗,正气固体,应该不会再发作。最多再喝一帖火锅汤。新正这个徒弟,我看教得好!”张院士竖起大拇指,孙头头得意地摇头晃脑。任天真:“你别翘尾巴,这才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孙头头:“我大侄子果然没有骗我。他说治病救人比抓娃娃有趣多了,果然是这样,看好一个真娃娃比抓一个假娃娃爽多了!”
赵力权远远看着,表情复杂。
郑新丞一家三口送张院士和任新正一行人,糖糖明显精神好很多,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着五色线编绳,站在妈妈身边一直跟孙头头做鬼脸。张院士:“郑总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郑新丞:“我备了些礼物给尊贵的客人。这是普洱茶,这是我们五年陈的艾条。院士也有您的一份。”张院士潇洒一背手:“郑总的物件,没有一样不是珍贵的。我这样的人,意在山水之间,留不住贵重的物品,我想把这样好的礼物,转送给我的师弟。”张院士冲孙头头一招手,接过礼物,非常郑重地交给孙头头:“这是我借花献佛,但心意是真的,看到师弟,我才知道什么叫生而知之,你要跟着你师父好好学,我们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就靠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发扬了。告辞!”张院士仙人般离去。
糖糖妈把糖糖的袖子挽上去,露出的胳膊上抓挠的痕迹已经开始结痂。糖糖妈:“任教授,真的谢谢你,你给的神丹油,真的是有奇效。不愧是中医大家,就是不知道这样昂贵的油,我们下次要是需要哪里买?”糖糖:“我已经完全不觉得痒了,谢谢伯伯!谢谢姐姐!”
孙头头抛了个k给糖糖。任新正:“真不好买呢!下次有需要我下次再给吧!”大家一起往停车场走,孙头头心情大好,蹦蹦跳跳。任新正:“你给糖糖抹的什么油?”孙头头:“蛋黄油啊。”任新正:“你怎么知道用蛋黄油能治她?”孙头头:“这不是你上课教过的吗?李时珍说的蛋黄油治皮肤红肿瘙痒有创面,甚妙!”任新正:“孺子可教。”走在他们身边的杨小红有些感慨:“都是上课学的,怎么我就想不到呢……”任新正笑:“你和她是两种人。你擅长学,她擅长用。”孙头头:“可是学习不用,为何要学习?”任新正:“不一定。中国人讲求‘学以致用’,西方文化讲求‘为知识而知识’。有些知识不是因为它有用,而是因为学习了会愉悦。”
程莹来医馆复诊,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一种重生的感觉。任新正给程莹搭完脉,点了点头:“嗯,你最近心绪宁静,睡眠也好,没有那么多不安了。”孙头头:“真的,你今天来气色都好多了,感觉整个人像重生了一样。”程莹诚恳地看着任新正道谢:“任教授,真的非常感谢你,你的一番话让我豁然开朗。比吃药灵验。”任新正:“哦?怎么个豁然开朗法?”程莹:“我离婚了。”任新正:“我没说让你离婚的话吧?”程莹:“那天我听到你讲的关于情绪的课,你说得很清楚,对给我们造成障碍的情绪我们要像丢垃圾一样把它丢掉,这样才能给新的、正向的情绪腾出空间,也不会再戕害自己的身体健康。”任新正无可奈何地笑:“古语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是要我背多大的责任啊!”程莹:“不是不是!任教授,不是你的问题,你是让我认知到我内心想要的和现实发生的事,永远不会吻合,我要是再强求,就是妄念了。”任新正:“你内心想要什么?”程莹:“我想要一个不爱我的人爱我。”任新正又摇头笑,无可奈何。程莹:“不过我现在放下了。任教授,你有没有想过在网上开这样的课?虽然你是讲给专业的中医学生听,但是我这样一个没有基础的人也觉得很有帮助,我没办法天天跟你们学习,我要在网上跟着学可以吗?”孙头头:“大侄子,哦!不是,师父!程莹这个提议好啊!我们搞个视频课程怎么样?我给你录,把你打造成网红女主播!”任新正:“这个恕我难以从命啊!”孙头头:“这个不难!你干这样的事,造福全社会啊!”任新正:“不行!我再怎么打扮,都不会是女主播啊!”孙头头一把捂住嘴,程莹笑得很畅快。??
宋灵兰端着杯子靠在前台休息,看着在休息区凑在一起看视频笑得很开心的丁简兮和许萌。许萌半蹲在地上,帮丁简兮翻屏。宋灵兰:“真好,这两个病孩子最近都变得很爱笑了。”
埋头在整理登记册的祝霞闻言抬起头来,也看到两个女孩。祝霞:“是啊,孩子就是要在一起养才好养。简兮这段时间心情也变好了,每天一睁眼就盼着我推她来医馆。医馆里的医生们都很和善,对我们母女很好。还有跟她年龄差不多的萌萌跟她做伴儿。”宋灵兰:“她好你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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