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致
中央调查统计局 副局长 郭
前东北四省抗敌协会常务理事
现任兴安省政府主席 吴焕章
查李季恒字讥衡(学名鼎彝),本人当年任东北四省抗敌瘦小可怜,我看若是给块头很
大的运动员抓住,一下子就能捏死。实际上最后两个超级块头根本不摔跤。手上打着幡儿,
费九牛二虎之力将两脚拖到中央,手臂往上举起就掌声不断。真不懂那算什么表演!
另一次也是看日本的什么剧,演员脸上涂得粉白,五官都是画出来的,不成比例,奇丑
无比,唱法让人感到不在人世间,或拖长音调无病呻吟,或拉着女人头发怪腔喊叫,看得我
毛骨惊然。为了那次倒霉的演出我不知做过多少噩梦。
但真正的噩梦会变成现实,发生在我初一升初二的那个暑假。
噩梦就是爸爸的被捕:
一九四三年暑假过去了,开学前爸爸妈妈原打算送我、敖弟和六妹回北京。我非常兴奋
又有机会和爸爸一同乘火车,因为爸爸知识丰富,会谈古说今,会讲成语故事而且讲得生动
有趣。顺便提一句,爸爸教书时有个绰号叫“李大下巴”,指他下巴大,也指他讲课有吸引
力。随身带的小包中有许多是我爱吃的,像山西无核小葡萄、花色饼干、葡萄干和糖果等,
我准备在卧车里好好享受一番。但离开太原之前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爸爸与前来送行的下
属严肃地商量点什么,但毕竟当时我只有十二岁,没料到会有灾难发生。火车离开太原后不
久,就有个日本穿军装的人带着几个宪兵和翻译与爸爸不断交谈,爸爸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但却非常冷静。
记得爸爸还问:“能否先将家眷送回北京?”看样子是遭到拒绝。爸爸终于对妈妈说:
“我们要在下一站榆次下车。”外面正下大雨,我当时以为火车要出轨才让大家下车。没想
到在滂沱的大雨中下车的,除两个日本宪兵外,只有我们一家人。
我一下子长大似的明白不是好事。我们在泥泞昏暗的街道上艰难地向前走着。走在最前
面的日本兵一只手拿着个纸灯笼,另一只牵着我的手;妈妈抱着六妹走在当中,另一个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