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或三月二十三辰时生的男丁,到底哪一个命中注定有两次牢狱之灾,不就真相大白了
吗?
照二姊回忆,我的生日是一九年四月五日,两种说法相差二十天,但都在四月。如
二姊记忆属实,则市井报刊描写李敖的“金牛座”性格,就全部崩盘,我反而是“白羊座”
的。
我是不信什么星座的,但我的例子可以拆穿星座谬说,亦一快事。
我虽生在哈尔滨,但籍贯上却是吉林省扶余县。扶余老宅我没去过,但二姊去过:
在我四岁前后,妈妈曾带着大姊和我回过一次吉林老宅,一大堆人坐在门槛上拍照,包
括两位姑姑和大伯父家的子女,大概因为我们住在哈尔滨,相比之下,我们的穿着打扮没有
其他人那么土气。至少证明我们那时家境还不错。据说人怕母也生过很多孩子,有一段时问
她和奶奶婆媳二人争着生,只是大们母生孩子存活率不太高,多数死于四六疯,最后很理想
地剩下一儿一女。
那个时代医药不发达,几乎每家都有生儿夭折比例,而妈妈一人生八个,至今人人健
在,确属少见;而六个女儿中,至今人人控制老公,使老公一生不得情变婚变,御夫有术如
此,亦属罕见也。李家姑奶奶们的道行,此为一端。
从哈尔滨迁到北京后,二姊的回忆更完整了:
从住内务部街甲四十四号开始,年龄允许我有了完整的记忆。我们住在靠近东口。出东
口的横马路是南小街。东口拐角是个酱油店,兼卖菜和闩常调味品。外祖母常差我去买葱
姜、打酱油之类。酱油店对面有个南货店。我从小爱吃零食,南货店将铁蚕豆、杏板儿、花
生仁、瓜子、苹果干等等,用普通白纸包成立体三角形,真不知赚去我多少零用钱和压岁
钱!当然我的压岁钱还是有一部分输给外祖母。外祖母对打麻将十分着迷……她平时有牌友
轮不到我们上场。打麻将绝大多数是她赢。逢到过年她的牌友忙于其他应酬,碰上她手痒而
我们的压岁钱又在口袋里叮当响的时候,也就凑合着让我们给她解闷儿了。……偶然在三缺
一的时候,李敖也凑数,最恨坐在李敖下家,他只会对对和,不停地碰。
二姊对外祖母的描述,尤其在老太大的偏心上,落墨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