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环坐在一旁,清苓更是不悦:&ldo;偷懒的偷懒生事的生事,都拿这当自己家了?&rdo;
金环忙站起来,低着头,很是窘迫。
想来清苓嫉恨自己插手肃王府晚宴之事,西郊那块地也顾不上,便来寻衅了,怕是贞娘也有功劳。
&ldo;贞娘,你可知错&rdo;鱼奴怒道。贞娘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都不是她能开罪的人。
&ldo;你身为坊里的琴师,不以传道授业为责,成日总爱管姑娘们索要琴弦钱,纵的女儿和你一样放肆,你莫不是忘了,红情坊姓什么?&rdo;鱼奴目光冰冷,叫人生畏。
&ldo;姓什么?呵呵&rdo;清苓笑道:&ldo;姓什么,你当真不知吗?你这般无礼,又枉顾坊中规矩,该罚?&rdo;
清苓话音刚落,白雪音来了。
见白雪音来了,清苓满脸委屈道:&ldo;姑姑,你看看,什么人都敢在这撒野了,只怕是太闲了,搅得坊里乌烟瘴气。师姐不在,我是心疼您,帮着您打理红情坊的,您看看我竟连一个没有卖身契的小丫头片子都处置不了吗?放着庄上那么多事不管,我跑这里是受气来了吗?&rdo;清苓搂着白雪音的手臂,无不委屈的说。
&ldo;师姐,既然示剑山庄的事多,师姐尽管去忙,红情坊的事就不劳师姐费心了,白师姐虽不在,我师父还有我这个徒儿,用不到外人操心!&rdo;鱼奴反唇相讥。
鱼奴从来都是极顺从的,今日这般,清苓有些意外。
&ldo;说得好,不劳我操心,只是不知眼下肃王府的差事,有些人是不是捡了别人的辛苦,成全了自己。&rdo;清苓冷笑道。
清苓就是气恼这件事,肃王府宴会歌舞之事自己操办的好好的,姑姑突然就换了人,还想支开自己,自己在姑姑眼中竟这般不识大体吗,还是姑姑另有安排。
鱼奴如今看清苓,就像看斗气的孩子,柔柔问道&ldo;那,师姐要如何?&rdo;
清苓笑道:&ldo;既然这件事交由你来管,那便你自己全权负责,自己去张罗,这曲目是我拟的,曲目上的人是我挑的,自然不合你的心意,你便重新拟过,自己再找人编排吧。&rdo;
鱼奴看着师傅,满是焦急:&ldo;师父,红情坊上下那么多姐妹,菱儿不敢儿戏,更怕毁了红情坊的名声,都是坊子的事,只要做得好,谁做还不是一样,菱儿不敢与莫师姐争锋,师父,便还由师姐来办此事吧。&rdo;
无一见鱼奴这般懦弱,很是气恼:&ldo;若是菱儿办妥了,如何?&rdo;
&ldo;那今后红情坊的事我再不插手。&rdo;清苓掷地有声:&ldo;若是办不妥呢?&rdo;
鱼奴佯装害怕,看着师傅:&ldo;师父。&rdo;
见鱼奴示弱,白雪音有些不耐烦了:&ldo;清苓,菱儿办不办的妥,是红情坊的事,也便是我的事。&rdo;
众人都不敢说话,白雪音久不问世事,但毕竟是主子,今日算看清了,流水的掌事,铁打的主子。
清苓有些意外,姑姑,你怎么帮着她说话,她满眼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