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女人来,你为她受了多少次伤了?厉时谦,你真当你自己是孤身一人吗?别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祖母!”
厉老太太气的不行,厉天成偏偏还在旁边拱火。
“说的就是啊,时谦,不是二叔说你,你怎么能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呢?”
一边说一边又瞄了厉老太太一眼,约摸觉得这把火烧的还不够旺,又再添了一把柴火。
他道:“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上次你们分手的事情,看你这样子上次的事情恐怕也是做出来糊弄你祖母的吧?”
起初厉天成倒还真的只是在一步一步的试探,直到后来才终于看明白,厉时谦当时的行为分明就是在维护安宁。
这么一想他更是气的不行。
这么来说,他岂不是被自己这个侄子给当猴子给耍了吗?
病房外的安宁紧紧的抿住了嘴唇,眼睑微微下垂,目光都显得有些暗淡。
厉时崇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看病房中的情况,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
“今天本来也是她救了我。”病房中的厉时谦皱着眉头说道。
他人还躺在床上,根本就无法动弹,腰上后背上包了厚厚的绷带,后腰的伤
口处还有刺骨的疼痛传过来。
然而厉时谦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平静的说道:“当时那种危险的情况她都没有抛下我独自离开……”
“你不必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她的好话!”厉老太太一脸烦躁的打断他。
“你别当我不知道,当初你所谓的她怀孕了的事情都只是个借口,就只是想把他留下来的借口。”
想到这件事情厉老太太还觉得十分的气愤。
你安宁作为一个私生女的身份,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受安宁来当利家未来的总裁夫人。
可偏偏当时厉时谦给出的理由是安宁怀孕了。
然而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也没见安宁的肚子有个什么动静,显然当初的事情是假的。
最让她恼恨的是,向来不会对她撒谎的厉时谦,竟然也为了安宁跟着骗她。
“最后三个月!”厉老太太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我只给你们最后三个月的时间,倘若她真的怀孕也就罢了,我捏着鼻子也就认下了这个孙媳妇。”
说着目光一凌:“可要是三个月之内他的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么你们俩就分手,是真正的分手!”
“祖母……”
“怎么,你连我的
话都听不进去了吗?”
厉时谦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病房外的安宁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开。
一转头正好对上了旁边满脸关切的厉时崇,有些狼狈的避开他的目光:“我……我想去外面透透气。”
厉时崇心里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沉默了一瞬,点点头,主动推起了安宁的轮椅:“我推你过去吧。”
离开的匆忙,因此并未听到,后来病房中厉时谦的回应。
“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插手。”厉时谦抬头,定定的看着老太太,“更希望您不要伤害她。”
“时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厉时谦说道,“她或许平凡,或许出生不堪,可对我来说,她就是我认定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