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真是刻苦啊。”我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用努力超越部长。
之后的数日,我每一天都会留在舞蹈部练舞。起初副部长还会陪我。可到了后来,她也没有这个耐心,索性提前离去了。只不过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充满怜惜与惋叹,我知道她看到了我,就想起了二楼那位因专心练舞而葬身火海的姑娘。
与副部长不同的是,部长倒是风雨无阻的每一天都来舞蹈部练舞。只不过她始终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与世隔绝的她绝不会和我说一句话,甚至不看我一眼。我真纳闷当初她是凭什么当上舞蹈部部长的,光靠跳舞的本领么?我认为不仅如此。
部长每天步入二楼后,那嗒嗒之声就会此起彼伏的响起。
起初我离开的时候要比部长早,可我倔强的脾气不允许我这样做。我就生和部长死耗,我不知疲倦地彻夜练舞,终于比部长晚一步离场。我永远忘不了部长下楼时,挥汗过后惨白的脸庞,她应该是担心我迟早有一天会超越她。
可这样还不够,我的努力还没有做到极致。
我偷摸盗取了社团练舞房的钥匙(钥匙包括所有房间的钥匙),在周末休息的时候也一个人偷偷来练舞。这种一人独舞的感觉让我心生暗爽。
时间飞快,一晃就到了夜晚,就当我要撤离练舞房的时候,二楼传来的熟悉的声响——嗒——嗒——嗒——
我一激灵,突然联想到部长今天并没有来练舞,那么二楼的嗒嗒声会是什么?
我吞咽一口口水,缓步走上二楼。
走上二楼后,我看见二楼只有两间房间,一间是部长的练舞房,另一间却紧锁着大门。
通过之前副部长的指引,我知道那间上锁的房间是大火中丧生女孩的练舞房,奇怪的是,嗒嗒的声响并不是从部长的房间传出,而是从那间上锁的屋子里传来。
我远望着那扇上锁的门,它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般,默默吞吐着它未知的魔力。
我攥紧了手中练舞室的钥匙,没敢走过去开门。
第二天练舞结束后,我把副部长拉到角落。
“副部长,有件事情我想要问你。”
“问就问呗,干嘛神神秘秘的。”副部长睁大了好奇的双眼。
“我想问那场火灾…”
副部长脸部肌肉抽搐了下:“这件事都已经被学校压下去了,毕竟有人死在舞蹈部这件事,对谁影响都不好。我那天只是随口一提,你又何必刨根问底呢。”
我恳切问道:“副部长,我非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越详细越好…”
“这…这又是何必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况且你又是局外人。”
我双眼扫了扫,确认四下无人。我压低嗓音说:“若这场大火不是意外呢。”
副部长到退一步,脸颊攀上惶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我又问:“那我换个问题。死去那名女孩每天练舞都练到什么时候,你知道么?”
副部长思索了下回答:“这个啊…总之她练习的很晚,似乎比部长还要晚。”
我心头一惊,睁大了双眼:“部长晚上练舞的时间有没有过变化?”
“没有,她练舞的时间一直都没变。”
这就怪了…也就是说,嗒嗒嗒的响声和社长练舞的时间重叠,那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想“嗒嗒嗒声不是部长的练舞声,而是死去女孩练舞的声音”推理不正确。因为若是死去女孩的练舞声,嗒嗒的声音应该更持久才对…可这又怎么解释我在周末听到了那间上锁房屋传出嗒嗒声的事实?
“副部长,我再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我吐吐舌头:“人家好奇的嘛,像部长这样的冰山美人,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副部长举起双手,表示缴械投降:“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成,说吧,你想问什么问题。”